“依你之意思,如夢姑娘就不是人了麼?”陽炎淡淡道,眼中有著一抹嘲弄之色,讓不少人微微一愣,有這回事麼?
一些反應快的人則是頓感有趣,看向餘仁劍的目光有些玩味,有些與他不對付的人更是趁機針對他道:“呦!餘公子怎麼能這麼呢,如此褻瀆如夢姑娘不覺得太過分了麼?”
“你胡什麼?”餘仁劍氣急,沒想到陽炎居然反將他一軍,用如夢姑娘來壓他,盡管他對陽炎之言也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本公子何時了慈汙言穢語,分明是你無中生有之言,故意挑撥我與如夢姑娘,其心可誅。”餘仁劍對著陽炎惡狠狠地道,完又抬頭看向如夢姑娘,解釋道:“如夢姑娘,在下隻是對那對姑娘無禮之人深感不快,絕無冒犯姑娘之意。”
“是麼?”如夢姑娘還未開口,就見陽炎一臉淡然地道:“你將在座的諸位分成你、所有人和如夢姑娘,此意不就是將你自己和如夢姑娘排除在人之外了麼?”
話音落下,頓時餘仁劍臉都漲成了豬肝色,這混蛋故意歪曲他話裏的意思來挑撥離間,偏偏他還無法反駁,因為他剛才的話的確是那樣的。
“這子……”餘仁劍狠狠瞪了陽炎一眼,深吸了口氣,對著如夢姑娘解釋道:“在下氣急之下口誤,但絕無冒犯之意,還請姑娘海涵,莫要聽信人誣言。”
完,他一臉期待地看著如夢姑娘,希望對方能夠不計較,然而,偏偏有人就是和他過不去。
“切,餘公子一句口誤就想揭過對如夢姑娘的冒犯,不覺得太過兒戲了些,何況那位少年所言都是事實,何來誣言所?”剛才幫著陽炎損他的那人不屑道。
“魏明,此事與你何幹?如夢姑娘都沒有話,你插什麼嘴。”餘仁劍臉色一僵,這魏明一直就和他過不去,一旦他有什麼事,這魏明就跳出來針對他,落井下石。
當然,換過來他也會是一樣的做法,有矛盾的可不隻是他們兩個輩,巨鯨幫和魏明身後的魏家可是素有恩怨,見麵就眼紅,很少有和氣的時候。
“事與我無關,不過本少就是看不得某人無恥的樣子,句公道話罷了。”魏明渾然不在意,餘仁劍越是不爽,他就越開心。
“你誰無恥?”餘仁劍頓時就跳腳了,今日可是如夢姑娘挑選入幕之賓的日子,若是如夢姑娘真聽了魏明的話,認為自己是無恥之徒,那自己不是沒有機會了?
“誰誰知道。”魏明一副懶得爭辯的模樣,讓人看得火大。
“魏明,你我平素是有些摩擦,但你也犯不著在如夢姑娘麵前故意汙蔑我吧,你不就是想抹黑本公子,好減少競爭對手麼?”餘仁劍怒道。
“你想多了,就你也能成為本少的競爭對手,你看你自己哪裏配得上如夢姑娘,在場年輕俊傑這麼多,你就別做夢了。”魏明嗤笑道。
“你……”
“怎麼,本少有錯麼?”
眾人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本來是針對陽炎的聲討,竟然被陽炎輕飄飄地一句話轉移了矛盾,最後竟然演變成了魏明和餘仁劍的爭鋒相對,有趣,實在太有趣了。
而當事人,如夢姑娘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看他們一眼,任由他們吵得不可開交,沒有阻止。
罪魁禍首陽炎也沒有再開口,淡然地坐在荊王旁邊,像是局外人一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七子,和本王實話,你是不是故意的?”一旁的荊王瞅著他,隨口問道,這子轉移矛盾的手法雖然簡單,但是效果顯著,不愧是他那皇兄的子嗣,有點能耐。
“什麼?”陽炎疑惑地轉過頭問道。
“嗯?”荊王也疑惑了,難道不是這子算計的?隻是誤打誤撞造成的?
他保持懷疑態度,但看陽炎的樣子,又好像是真的疑惑,不似作假。
想想陽炎雖然看起來成熟一些,但也才十二歲而已,不該有如此心計,何況就算有,也難以瞞過他的一雙眼睛,或許真的是巧合吧。
“沒什麼。”荊王搖頭,就當是巧合好了,他不喜歡心計太深的人,但也不反感,甚至欣賞有心計的人,這樣的人才能活得更久,走的更遠。
皇兄的兒子,他不希望太單純,不然要在深宮大內生存,很難。
“你子還是上點心好,我看這大廳裏對你有意見的有不少,隻是顧及形象和場麵不好發作罷了,難保不會有人暗中使壞。”荊王看陽炎那一臉淡然,事不關己的模樣,輕聲提醒道。
“哦。”陽炎淡淡應了聲,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