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餘仁劍如此,對陽炎也是一樣,若非他被如夢姑娘注意到了,荊王又那般強勢,木塵公子同樣不會出這種威脅般的話語,哪怕他再不怎麼在乎,也終歸是件掉份的事。
木塵公子的算盤打得很響,就算如夢姑娘再大度,也不可能忍受一個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自己,到時候自然不會再執著於陽炎,而會在他們當中選擇。
在他看來,陽炎本就拒絕過一次,再有自己這般話語,陽炎是斷然不敢違背,隻能照做的,然而這一次,他注定要失望了。
陽炎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威脅,如果木塵公子不來這一出,他還真會拒絕,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就讓這自以為是的木塵公子,才,嚐試下什麼叫做打臉。
“好。”陽炎對著如夢姑娘微微點頭,吐出一個字,眼睛甚至沒有看因為他的動作而臉色陰沉下來的木塵公子一眼,完全將他無視了,從話語,到行動,再到眼神。
“多謝公子賞臉。”如夢姑娘頓時展顏一笑,頓時萬物失色,成為大廳最耀眼的存在,那眸中的笑意讓不知道多少人看呆了。
人們知道她很美,卻沒想到笑起來能美成這樣,甚至她臉上那一層麵紗都變得可有可無了,因為她從來沒有笑得這麼真誠,這麼燦爛過,這簡直難以相信。
這子,究竟何德何能讓這樣絕色美人為他一個“好”字而笑得這麼美?
眾人酸溜溜地想到,木塵公子的臉色則是徹底陰沉下來了,極為難看,他以為陽炎不敢拒絕他,他以為如夢姑娘選擇陽炎隻是為了唐塞,然而結果,這一幕何止是打臉,簡直是打得啪啪響,打得他體無完膚。
這可是他從來沒有過的經曆,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無視於他,無視他的話語,無視他的威脅,對付餘仁劍,那甚至不叫對付,他不需要話就讓餘仁劍自扇耳光,臉都打出血腫了,聽到他一句“滾吧”就如蒙大赦,灰溜溜地滾出了極樂樓,屁都不敢放一個,憤怒?屈辱?那又如何?隻能憋在心裏,不敢吐露出來絲毫。
他享受這種感覺,也一直享受著這種感覺,直到如夢姑娘不選擇他而選擇陽炎才讓他知道不爽是什麼感覺,如今,連一個的陽炎也敢忤逆自己的話,不把他放在眼裏,尤其是如夢姑娘的笑,就像是對他的嘲笑,對他的不屑一顧,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好,好,真好。”木塵公子盯著那兩人,尤其是陽炎,一直平淡如水的臉都有些扭曲起來,一連三個“好”字更是顯示出他心裏的極度憤怒,對他這樣愛記仇的人來,這已經是他很壓抑的表現了。
一直以來,他維持的平和風度在此刻已然消失不見,再無之前對如夢姑娘的彬彬有禮。
“不是本皇子賞臉,而是某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的威脅。”陽炎淡淡地道,話時他的目光已經緩緩轉向了木塵公子,平淡的眼神卻顯得極為諷刺。
你不是拿木家威脅本皇子麼,那本皇子就答應如夢姑娘的邀請,你能如何?
有沒有感覺自己被打臉,滋味如何?
盡管陽炎沒有明言自己的是誰,但他的目光以及木塵公子鐵青的臉,已經很好地告訴了人們,那人是誰。
陽炎本來不打算接受邀請,木塵公子卻在暗中威脅他,於是陽炎改變了初衷,接受了如夢姑娘的邀請,這是多麼的諷刺。
作為之驕子的木塵公子竟然沒能威脅到一個毛頭子,還搬起石頭咂了自己的腳,這臉打的有點狠啊。
沒有人懷疑陽炎的話,因為他之前就已經拒絕過如夢姑娘一次,突然改變態度本就奇怪,而且木塵公子是什麼人,眾所周知,做出這種事情很正常。
這一刻,人們甚至沒有關注陽炎成為了如夢姑娘今日的入幕之賓,而是在想木塵公子被這麼打臉是什麼感受?
不過不管是什麼感受,今日他和陽炎的梁子是結下來了,以他記仇的個性,此事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非要陽炎付出代價才可,而陽炎還有個護短的皇叔,這事情會如何發展,人們竟然開始期待起來,這絕對是場了不得的大戲,甚至可能引起兩大勢力之爭也不一定。
“子,你很好,本公子記住了。”木塵公子冷冷道,他很少這種話,因為很多時候他都不需要,然而這次陽炎如此打他的臉,卻是將他氣的不輕。
這筆帳,一定要討回來,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