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頓時她們看向陽炎的目光就有些變了。
領著陽炎去內堂的那位侍女眼露不屑,在她看來,林如夢就是上的仙女,不過恰巧落在凡間而已,陽炎不過一介凡夫俗子,與林如夢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竟然妄圖褻瀆仙女,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鵝肉。
原本她還以為林如夢是被陽炎那偽裝的冷漠蒙蔽了,陽炎真有可能一飛衝,所以才對他客氣一些,如今看來,聖女還是很清醒的,看清了他的真麵目,將他趕了出來,那就不用再對他客氣了。
陽炎自然察覺到了她們的變化,但對一些與他完全不相幹的人,他也懶得在意她們的想法。
不屑又如何,本皇子需要向你們證明什麼麼?
“公子,總督大人可能去了水煙姑娘那裏,要不我帶你去吧?”女饒心思總是細膩的,自然也有所察覺,於是,那位美女侍者笑著對陽炎道。
與其她人不同,她與荊王也算是比較熟悉的了,自然不會對陽炎表示不屑什麼的,她隻是有點惋惜陽炎沒能被真正選中,總督府怕是錯過一次雄起的機會了。
她這話有化解尷尬的意思,然而陽炎卻搖了搖頭道:“算了,不打擾他了,回頭你告訴他一聲,本皇子先回去了。”
“公子。”美女侍者看了他一眼,見他不像受到打擊的樣子,便笑著點頭道:“好吧,那我送你吧,正好我在這裏也沒事了,也準備去水煙姑娘那裏,算是順路。”
陽炎看了她一眼,有些猜到她是不想和其他人呆在一起,便沒有推辭,點零頭便朝著大廳外的升降台走去。
美女侍者笑了笑,沒有看其他侍女,和陽炎一道離開,獨獨留下數道鄙視他們的目光,似乎因為她對陽炎的有好態度,讓其他幾人不爽了。
陽炎和美女侍者都沒有理會,徑直走上升降台,不等陽炎將荊王留給他的靈元石放上凹槽,美女侍者便用靈元石將升降台啟動了,令他頗為訝異地看了她一眼。
乳白色的光暈將兩人籠罩,升降台開始下降,陽炎看了眼身旁有著姣好麵容的女子,突然道:“你似乎和她們不同。”
美女侍者微微一怔,似是沒想到陽炎會和她話,片刻才反應過來,笑笑道:“公子指的是哪方麵?”
陽炎不話了,眼睛平視著前方,麵無表情,好像剛才話的人不是他似的。
“我叫碧如,出身貧寒,父母雙亡,自幼便寄養於叔父家裏,算是有個比較好的生活,然而好景不長,叔父做生意虧了本,欠了人家一大筆債還不起,那家人便要那我去抵債,叔父不肯,就被那家人重傷垂死,好幸撿條命回來,卻再也站不起來了,嬸娘整日以淚洗麵,對我的態度也變了,我是災星,來到家裏就沒好事,現在還連累了叔父,要趕我走,被叔父攔下了,他是自己不好欠了別人債,不關我的事。”
到這裏,碧如哽咽了下,眼裏泛起絲絲淚花:“叔父待我是真的好,嬸娘也對我很好,隻是因為那件事才對我的態度有了改變,我沒有怨她,因為叔父不能再出去掙錢養家了,這擔子就由我和嬸娘擔起來了,然而我沒想到,僅僅才過了幾,嬸娘對我的態度急劇惡化,不是打就是罵,堅決要趕我出去,叔父一開始也是勸著,後來不知道嬸娘和他了些什麼,便閉口不言了,任由嬸娘對我施為。”
“終於有一,嬸娘的耐心像是磨沒了,跟我要麼離開這個家再也不許回來,要麼就把我賣給人販子,把我賣去青樓。”
淚水沿著臉頰滑落,碧如回憶著那段對她來無比黑暗的往事:“那一刻,我妥協了,我知道是自己連累了叔父,自己再留下也隻是徒招人嫌,讓別人不痛快,自己也痛苦,所以我離開了叔父家,臨走時,叔父很不舍地看了我一眼,還是催著我趕快走。”
“那時候我感覺自己什麼也沒有了,連叔父也不喜歡我,厭煩我了,便傷心地離開了叔父家,然而我卻是不知道,自己這一離開,卻是造就了一場巨大的災難。”
陽炎靜靜聽著,沒有發表看法,也沒有不耐煩,而碧如則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傾訴的對象,眼淚嘩啦啦地流下,痛苦道:“就在我離開叔父家的第二,我就隱隱聽到路人談話,是叔父家出了大事,頓時就去追問此事,這才明白整件事情,原來就在我離開叔父家的那,要債的人又找上了門來,挑明了要拿我還債,叔父和嬸娘沒有我離開家了,而是我死了,是被他們打死的,而鄰裏鄉親的都知道嬸娘每對我不是打就是罵,便出來我確實是被叔父和嬸娘打死了,要債人不信,執意認為他們將我藏了起來,便對著叔父和嬸娘一頓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