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的血氣最終彌漫到了鐵血城上空,壓迫而下,空氣凝重。
“鏗!”
腳步聲停下來了,血月大軍在距離鐵血城五裏之外延展開來,排成了一字長蛇陣,一眼望去,全是看不到頭的人影。
單這陣容就足以讓人聞之喪膽了,哪裏還敢與之相爭。
如果是之前,一些人或許還真會喪失勇氣,但如今沒有人動搖,看著那無數人影,就像是看螞蟻一般,鐵血城地勢很高,人站在下麵不就和螞蟻一樣嗎。
“一定要贏!”鐵血城軍民心中同時暗道一聲,這樣龐大的軍隊如果放過去,會釀成多大的災難,難以想象。
鐵血城乃是一座鐵城,占據險,它位於一座極高的絕崖峭壁之上,俯瞰著下方的一切,絕崖壁光滑一片,連個凹凸的地方都沒有,這自然是經過人為整改過的,為的就是不讓敵人借著崖壁攀爬而上。
不僅如此,在懸崖正麵是凹進去的,就像是一條峽穀,這就縮了空間,讓能夠同時進攻的人更少了,這是然形成的地勢,而且在頂上兩旁都修有防禦工事,此刻布滿了弓箭手,一聲令下就能對著下方攻擊,沒有死角。
除此之外,在崖底還有一片沼澤,本來隻有數丈寬的,被陽強者強行開拓到五十丈,這就讓修為一般的武者無法跨越過去,更別攀爬崖壁了。
在這種地勢下,稱之為險一點也不為過,足以讓敵人望之卻步。
也正是憑借這種險,鐵血城一次又一次地挫敗了血月大軍的進攻。
這將是鐵血城麵臨的又一次挑戰,所有人都嚴陣以待。
“弓箭手準備!”嶽戰在城樓之上指揮著,頓時一連串的聲響傳出,城樓上和峽穀上方的弓箭手紛紛張弓搭箭,森寒的箭頭直指敵軍,蓄勢待發。
這些可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弓箭手,隻要嶽戰一聲令下,數千支箭就會如同飛蝗一般飛射而出,貫穿敵饒頭顱。
一時間,氣氛變得緊張萬分,殺意暗生。
然而,對麵的敵軍卻駐紮在原地沒有動,嶽戰以極強的目力看到,在血月大軍後方還有兵力補充上去,頓時明白血月大軍行軍速度太快,有士兵掉隊了,此時應該在等掉隊的士兵趕上來。
嶽戰目光閃爍,按理此時是開戰的最好時機,等對方兵力到齊就更難打了,然而血月大軍停在五裏之外,弓箭手攻擊不到,出城突擊的話就等於放棄了險優勢,這很危險。
他倒是可以殺出去,但血月大軍同樣有一修為極高的領軍人物,萬一被纏住,無法指揮戰鬥的話,也是個麻煩,更主要的是,還有一條規則束縛著他,指揮可以,但參入戰鬥就不行了,除非這條規則被破壞掉。
嶽戰思索再三,還是放棄了趁勢突擊的想法,畢竟對方會掉隊的士兵修為應該高不到哪裏去,威脅不是太大,倒是已經到達的血月大軍是最強的一批,威脅更大。
雙方對峙著,鐵血城守軍神經繃緊,注視著血月大軍的一舉一動。
過了一段時間,血月大軍開始緩步前進,朝著鐵血城開拔而來。
“要來了。”嶽戰心中暗道,集中精力。
五十裏,四十五裏,四十裏……二十裏……
嶽戰緩緩舉起右手,這已經很接近弩的射程了,隻要再靠近一些,峽穀上的防禦工事就可以啟動了。
然而就在血月大軍即將進入射程範圍時,最前方,坐在戰車上的血色戰甲將軍一揮手,身後的大軍頓時停止前進。
“鐵血城守將可在?”身披血色戰甲的將軍聲音如雷,滾滾而出,遠在二十裏外的鐵血城守軍都聽得格外清楚,目光微凝,他想要做什麼?
“我就是,血月皇朝的將軍有何指教?”嶽戰坦然地走到最前方,聲音同樣洪亮無比,震顫在血月眾將士耳鄭
血色戰甲將軍微微皺眉,隨即曬然一笑,道:“你就是嶽戰?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是麼?”嶽戰不置可否,冷聲道:“閣下又是哪位,你們擅自跨越邊界進入我朝境內,還率領大軍兵臨城下所欲何為?”
“我乃血月皇朝征南招討使帳下先鋒大將陳挺是也。”血色戰甲將軍傲然道,眼中透著一絲邪光,陰陰一笑道:“至於為何兵臨城下,嗬嗬,這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喝!!”
身後二十萬血月大軍齊聲大喝,聲音如虹,震顫地,血色氣息彌漫而出,壓迫感極強。
嶽戰神色冰冷,一股鋒芒直射而出,冷道:“你這是打算和我陽開戰了?”
“你們陽皇朝鳩占雀巢太久了,本來我們聖皇陛下不願過多計較,然而偏偏有人不識趣,還愛得寸進尺,那我們隻好將原本屬於自己的地盤討回來了。”陳挺一臉不在意地道,仿佛就是那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