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會這樣?”三位大將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嶽家軍的威名就是他們韓家軍都如雷貫耳,自歎弗如,然而此刻,將軍卻嶽家軍全軍覆沒,這……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哪怕他們已經目睹了那眾多慘烈戰死的嶽家軍將士。
“嶽將軍呢?他可還在?”
“對啊,聽聞嶽將軍已經踏足了那一境界,就算不敵,也不至於如此吧?”三人連連問道。
韓忠目光一顫,搖了搖頭道:“沒用的,血月大軍必然出動了大批強者,否則不至於這麼快鐵血城便失守了,就連嶽將軍,也無法幸免。”
“什麼!嶽將軍都……”
“別了,將士們到達這裏還有一段時間,在此之前,我們先讓嶽家軍的將士們安息吧。”韓忠無奈地擺了擺手,又走向了那間房屋。
“得令!”謝元三人重重點頭,心頭同樣沉重不已,看著那一具具屍 體,就很不好受。
……
黑之後,大雨終於了一些,但依舊下個不停,滴在每一個人心中,都想是壓了一塊沉重的石頭,半點輕鬆不起來。
韓忠命令謝元三人將所有嶽家軍將士和戰死的百姓集中在一起,至於血月將士的屍體則通通丟到北門城牆之外,暴屍荒野。
這是件浩大的工程,畢竟這可是二十餘萬具屍體,而且己方將士自然要心搬動,不會像對待血月之人那般粗暴。
後來韓家軍將士趕到了,一起加入了其中,無一人有半點抱怨,舍死忘生保衛家園的將士,都是好樣的,值得所有人尊敬。
那隻剩半截的忠烈碑,更是讓眾人心中的怒火騰騰直起,那是為過去光榮戰死的將士們建立的功勳墓碑,卻被血月敵軍無情摧毀,如此罪行,人神共憤。
許久,將破曉,在眾將士的齊心協力之下,終於將所有戰死的將士集中起來了,其他的屍體也都扔出城外了。
“嶽家軍的將士們,你們的仇,我們一定會報,一路走好!”韓忠舉著一直火把,振聲道。
“一路走好!”所有韓家軍將士麵容肅穆,向犧牲的將士致敬。
韓忠走到前麵,火把要將底下的柴薪點燃,卻又心有不忍,如果可以,他希望讓每一位戰死的將士都能風光大葬,入土為安,而不是這麼簡單的火化。
然而十萬的嶽家軍將士和百姓,這麼做並不現實,時間緊迫,血月大軍攻下鐵血城未曾整頓和留守,這就明那隻是先鋒部隊,血月的後續部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到來,而且他們也有自己的使命,不能耽擱太久。
“將軍,點火吧,我們都知道你的心意,相信他們九泉之下也能感受到,快些讓他們安息。”謝元走到他身邊道。
韓忠閉上眼睛,終是點頭,火把落下,頓時火焰燃燒起來,將裏麵躺著的將士們掩蓋了,其他將士也默默上前,點燃柴薪,目光不忍又堅定地看著那一張張被火焰映得通紅的臉龐。
恍惚間,他們仿佛看到將士們笑了,對他們表示感謝,還囑咐他們要好好守護這大好的河山,莫讓賊人將它踐踏了。
火光衝,吞沒了那一道道身影……
“血月現在出動的是先鋒部隊,他們打下鐵血城,必然會奔赴下一個目標,而距離鐵血城最近,最具有戰略價值,而且位於前往皇城最近路線上的,便是羊城。”韓忠看著下方的眾多將士,沉聲道。
眾將士都仔細聽著。
“所以,他們很可能已經開赴羊城了,然而羊城的守備軍力均不能和嶽家軍相比,也沒有鐵血城的險,果真如此,羊城危矣!”韓忠的話令眾將士神情一肅。
“請韓將軍下令吧。”眾將士齊聲道。
韓忠頓了頓,話鋒一轉道:“我們不去羊城,血月大軍行軍速度比我們快,出發比我們早,如果我們在後麵追又會像這次一樣撲個空,我們抄路繞過去,在羊城之外埋伏,到時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們灰頭土臉!”
“可是羊城……”謝元等齲憂道,這就等於放任羊城被攻打,到時候又是一番慘劇。
“你覺得我們就是拚命趕去了羊城能改變什麼麼?”韓忠不答反問,不等眾人回答,便又道:“不能,嶽家軍比我們強大,嶽將軍更是難得的帥才名將,依舊守不住占據著險的鐵血城,羊城拿什麼抵擋血月大軍?”
“我們便是去了,也隻是徒增犧牲罷了,我們的目標是將侵略軍趕出我們的家園,為死去的將士們報仇,如今敵強我弱,我們必須避免和他們硬碰硬,同時還要拖住他們,隻要等到朝廷大軍到來,我們就有了與之抗衡的力量。”韓忠振振有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