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暗沉,一片死寂之氣,不含半點生氣,地麵上,黃沙滔天,風浪席卷。
漫天沙塵之中,數道流光穿梭而過,迅若電光,有先有後,任憑這風沙如何強烈,都無法阻擋。
細看之下,那並不是流光,而是人影,隻不過因為速度太快看不清楚,就像是流光一般閃過,最前麵那道人影迅速地在沙塵中穿梭,神色平靜,不曾回頭看過一眼。
他渾身沐浴著可怕的劍氣,滾滾撕裂而出,即便是擋在前麵的沙塵風浪都要湮滅掉來,而身後的那四道流光也是不甘人後,窮追不舍,一張張年輕的麵孔上滿是殺意,鎖定在前方那道人影身上。
“該死,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怪胎,能堅持這麼久的極速奔行。”聶文一身防禦寶衣,穿梭在沙浪之中遊刃有餘,但臉色卻是不太好看。
他們已經追了半炷香的時間了,一直遠遠吊在陽炎帶起的煙塵尾巴後麵,好不容易拉近一些距離,沒等他們追上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每當這時候陽炎的速度就似乎又會提升一些,把距離又拉遠了,但隨即他又好像降低速度了,他們能夠追上去。
周而複始,他們四人就一直跟在陽炎屁股後麵,看似咫尺,又似天涯,就好像有一層無形的界限將他們隔開了,怎麼追都追不上,隻能維持在一個相對微妙的距離,不可逾越。
“月兄,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我們要追上去,陽炎就突然加速,距離拉開了他又減速讓我們追上去,這陽炎似乎是故意吊著我們的,他該不會是想引誘我們,讓我們上當吧?”陳姓公子微微皺眉,別看他平時那吊兒郎當的樣子,但不是一般的精明,這會已經有些回過味來了。
那華服青年聽聞此言卻是嗤笑一聲,不以為然道:“陳兄你是不是女人玩太多,被精蟲洗腦了,一個煉氣二重的小子,就算有點能耐,想要算計我們可能麼?他能有這樣的速度不過是因為某種秘法罷了,這種秘法一般都是透支身體潛能,有副作用的,那陽炎想要逃跑自然是不顧一切,但不可能一直維持那樣的極速,所以才有你口中的減速,不過這也正好說明他的確是依靠了秘法,而且堅持不了多久了。”
“你說什麼?誰被精蟲洗腦了?”陳姓公子眼眸一眯,不悅道:“本公子是在提醒某個傻瓜多長個心眼,別被人賣了還樂嗬嗬地替人數錢。”
“陳廣,你說誰傻瓜呢?”華服青年冷聲說道,鐵扇寒芒閃爍,一副要動手的模樣。
“行了!”關鍵之時,月無辰開口阻止了兩人,淡淡道:“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虛妄,料他陽炎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隻要抓住他,他就別想再有翻身之機。”
“月兄說的沒錯,陽炎再怎麼怪胎,終究是煉氣二重修為,要從我們幾個手上逃脫本就難如登天,能撐到現在也是仰仗某種秘法,哪有心思耍什麼詭計,陳兄多慮了。”聶文也是說道,他的眼中閃爍著濃鬱的殺意。
雖然他與陽炎素未謀麵,如今也不過是萍水相逢,但這股殺意卻是不比月無辰少多少,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陽炎都必須死。
“追,今天就用這位天陽皇子的人頭作為本皇子送給天陽皇朝的第一個‘好禮’。”月無辰眼中冷光一閃,血影步施展而出,速度更快。
雖然身處異地,他卻是能夠想象到外麵的世界形勢如何,兩大皇朝開戰,皇室自然是首要消滅對象,若是將陽炎的人頭帶回去,那自己就是大功一件,在眾多皇子之中地位無疑要更上一層。
在煉氣境這一層次的血月皇子之中,月無辰無疑是拔尖的一人,否則血月皇朝不會在名額減少的情況下讓他前來,但血月皇朝這一代的皇子可不都停留在煉氣境界,對比他們,月無辰無疑就要遜色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