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炎目光一閃,道:“在下進城時聽人說他們是為了抓一位總督府的皇子,怎會隨便抓人殺人?”
“哎呀小夥子,這可是要命的事,俺哪敢亂說,這些天很多人都失蹤了,不是被抓了或是殺掉了是什麼?俺的小外甥也失蹤好幾天了,看來是凶多吉少了,唉!”大娘搖頭說道。
“多謝相告。”陽炎隨口道了一句,轉身離去。
會是什麼人幹的?有何目的?偏生在各大勢力要捉拿自己時發生這種事,如此巧合?
陽炎行走在城中,心念電轉,之後他也問過一些人,所言皆與大娘所言大同小異。
而且,陽炎還從他們口中注意到,所有失蹤的人都是不會武道的普通百姓,而武者幾乎沒有。
這就更加奇怪了。
在武道世界,凡人命比草芥,有誰會如此大肆獵殺平民百姓呢?
心中疑惑,陽炎的腳步卻沒有停頓,雖然隱隱感覺這件事情背後不會隻是人口失蹤那麼簡單,畢竟與他並無直接關聯,而此時此刻,有誰比他危險,就算要追查也要在安然脫身之後。
“站住!城門已封,許進不許出,回去!”一隊身著同樣服裝的宗門武者把手在城門兩邊,見一披頭散發的劍客走來,走上前嗬斥道。
陽炎淡淡掃了他們一眼,是鬼火宗弟子,據說鬼火宗在圍堵總督府一事上很是積極,更是以閻王之死為借口不斷煽風點火要讓眾強者攻進府去。
“既然如此,先收點利息。”
陽炎眼中閃過一絲冷色,他感受得很清楚,這群鬼火宗弟子中並沒有能給他壓力的人存在,也就是說,他的實力,足以橫掃這些人。
鏘!
火炎劍瞬間出鞘,一道雪亮的白光閃過,一抹鮮血在空中飄灑開來。
“你……”嗬斥陽炎的那名鬼火宗弟子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劍封喉,他的雙手拚命捂住脖子,但絲毫無用。
他的身體緩緩倒下。
“第一個。”陽炎輕喃一聲,腳步一動,火炎劍揮灑而出,劍光如冷月。
一劍封喉!
第二名鬼火宗弟子倒下,陽炎的聲音再度響起:“第二個。”
直到此時,諸位鬼火宗弟子終於反應過來,看到倒在血泊裏的兩位同門,目光一怒:“你找死!”
“第三個。”平淡無波的聲音再次響起,陽炎的身影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一名鬼火宗弟子身前,火炎劍如同審判之劍,落下!
“狂妄!”此人乃是一名煉氣巔峰武者,麵對這一劍,他催動體內靈氣,鬼火之焰滾滾而出。
然而,陽炎看也不看,火炎劍直接將之斬滅,勢如破竹。
噗呲!
鮮血迸濺,鬼火宗弟子目光凝固,一道血線從頭頂一直延伸到胯下,風拂過,直接從中間裂成兩半。
“師弟!”其餘鬼火宗弟子瞳孔縮緊,死死盯著麵無表情的陽炎,冰冷道:“閣下究竟何人,為何殺我鬼火宗弟子?”
陽炎不答,麵無表情地動了動嘴唇:“第四個。”
不等眾人發怒,陽炎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再度降臨一人身前,長劍隨行,劍光冷如冰。
“殺了他!”眾鬼火宗弟子同時出手,鬼火之焰焚燒一切。
“既如此,一起入黃泉好了。”陽炎無動於衷,眼中殺機大盛,火炎劍上都染上了一層血色。
“殺!”
血色的半月形劍光照耀了天地,仿佛斬斷了光線,淹沒了一切視線。
城門處,有一些膽子大的武者看著這一幕,隻感覺雙腿發軟,那恐怖的殺機仿佛連他們一起針對,要他們死。
當血色消散,城門口地麵多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而鬼火宗弟子已經全部倒在血泊之中,無一人能站著。
踏!
仿佛死神的腳步聲,陽炎走到那名領頭的鬼火宗弟子身前,目光淡淡地直視前方。
“你……你到底是誰?想要幹什麼?”他竟然還未斷氣,目光中除了憤怒,就隻有無窮的恐懼。
此人究竟是誰,他的劍怎會如此恐怖?
明明他的氣息才不過煉氣七重而已,若是其他弟子接不住便也罷了,頂級天才越級而戰並不奇怪,可他是……
“靈元境強者,就這麼弱麼?”陽炎淡淡的聲音響起,讓他直接一口血噴出,眼珠子死死瞪著陽炎,腦袋一歪。
我……弱?
我再弱也是靈元境一重強者,你一個煉氣七重武者,說我弱?
我……死不瞑目!
本來他就隻剩下一口氣了,被陽炎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刺激了下,堂堂靈元境強者居然就此一命嗚呼,也是夠無語了。
不過,被一個煉氣境武者說弱,換做哪個靈元境強者也接受不了啊。
“廢物。”陽炎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離去,遠處已有腳步聲傳來,速度極快,雖然不知是否是鬼火宗之人,但肯定是敵非友,而且修為都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