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連肅宗皇帝看陽炎的目光都變了,這小家夥到底幹了些什麼?
先是魔宗,冊封他為聖子,滄月長老親自率眾前來解圍,甚至不惜挑起宗門大戰,痛下殺手,連誅兩尊天玄境強者。
現在又是極樂門,四大護法之一的衿月護法攜極樂門門主口諭,封他為駙馬,除非極樂門同意,任何人不得動他。
與魔宗聖子不同,極樂門的駙馬自古有之,而且不止一位,唯有與聖女共同經曆入情、斬情並成功滅情的男子,才可獲得極樂門的認可,被授予“駙馬”頭銜,除了沒有競爭門主之位的權力之外,地位甚至還要在一般的聖子聖女之上,遠不是一句“聖女伴侶”可以相提並論的。
雖然如夢聖女早已宣布陽炎為自己挑選的伴侶,但他最後是否能成為新的駙馬,還需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畢竟極樂門的煉情之道實在是比登天還難,即便是聖女成功者都少之又少,何況是作為犧牲品的男子,能成功走出煉情之道的,無一不是心性無比堅韌的驚世人傑,如今極樂門為人所知的駙馬僅僅隻有九位而已。
當然,這個九位是指的混亂之城中的分宗,還是總宗,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現在,陽炎連入情都還有著遙遠的距離,按理說不可能跟“駙馬”二字搭上關係,極樂門門主居然破例將這個頭銜授予了他,這等榮耀幾乎不次於魔宗冊封的聖子身份。
一連兩大頂級勢力都為了陽炎做到這等地步,驚世駭俗都不足以形容,人群隻感覺陽炎頭上的光環耀眼得能灼瞎人的眼睛。
雖然他們都承認陽炎很優秀,至少同齡中找出一個比他更耀眼的人是幾乎不可能的事了,但畢竟隻是煉氣境修為,何以令得魔宗與極樂門如此相護?
到底是因為什麼?
這個疑問一直盤旋在眾人心上,久久無法釋懷。
“據我所知,極樂門駙馬都是授予滅情入道的絕世人傑,這個陽炎,似乎並不夠資格。”靈德長老撇開頭說道,不敢直視衿月護法,一個女人美到極致,就是最好的武器了。
尤其衿月護法曾經也是一位聖女,而且是一位驚才豔豔,成功滅情入道的奇女子,容顏隻是組成她魅力的一部分,無形中散發的魅力就足以令天玄境強者神魂顛倒,若是有心展現,很難想象有誰能抵禦得住。
雖然極樂門方麵就來了她一人,但相對而言,靈德長老寧願麵對魔宗那群凶神惡煞。
“小女子隻是傳達門主口諭,該如何選擇,諸位好自為之。”衿月護法酥軟的聲音傳出,但見香風一起,白裙飄飄,佳人已經無影無蹤。
人群久久無言,似乎陷入對那美妙身影的追憶之中,眾強者眉頭微皺,心情並不美麗。
衿月護法這一手當真厲害,若是留下來他們還能據理相爭,試探極樂門的底線,但她就這麼離去,留下一句好自為之,反而令他們顧忌頗多,不敢輕易決斷。
“你們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陽炎自知懷璧其罪,保不住密藏,又不甘心白白交出來,所以將它分別贈予魔宗和極樂門,換取兩道護身符。”正在眾強者進退兩難之時,天雲宗長老傳音說道。
聞言,眾人眉頭皺得更緊了,靈德長老傳音道:“這樣確實可以解釋魔宗和極樂門的態度,但陽炎真的甘心將密藏拱手讓人麼?這可是連我們都動心的寶庫。”
天雲宗長老反駁道:“不甘心又如何?寶物和性命相比,當然是性命更加重要,何況還能換取魔宗和極樂門兩大頂級勢力的庇護,這交易不吃虧。”
劍宗強者緩緩點頭道:“淩長老說的在理,這個陽炎是個聰明人,不會不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敢這麼堂而皇之地出現,肯定是知道魔宗和極樂門會出麵幫襯,那麼他為什麼會知道?”
“因為他早已跟兩大頂級勢力商談好了,用密藏換取他們的庇護,除此之外,一個煉氣境小輩還能拿出什麼東西令他們動心?”狂野一拍手掌,接口說道。
“沒錯,如此一切都說得通了,密藏根本不是他一個小輩有資格享有的,這小子應該知道這點,才肯這麼做,也或許,他自己還保留了部分寶物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靈德長老想了想,開始同意眾人的想法。
“這簡單,直接問那個小輩就行了。”狂野說著,目光投向肅宗皇帝身後的陽炎。
“不可。”天雲宗長老開口阻攔,在他不解的目光中,解釋道:“如果換做你是他,你會說實話麼?魔宗的人還在,衿月護法也不一定真的離去了,如果真像我們猜測的那樣,他們肯定鐵了心要護著那陽炎,衝突起來可就不好收手了。”
“難道就這麼算了?要是事情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呢?”狂野很是不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