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了嗎?秦狩看著自己的手愣愣的說到。
蒼白色帶著病態的皮膚替代了自己看習慣了的黃色肌膚幾乎這一點就可以否認自己的存在了。
而且醒來的地方還不是自家的臥室更證明了他的想法。他呆呆的看著自己所在的地方。聞著身邊傳來陣陣血腥味,冰冷的水流從身上劃過,恐懼和疼痛猶如跗骨的蛇盤旋在背後吞舔著紅色的信子準備隨時咬住自己的脖子。
好不容易坐起身子,隻看到身邊漫山遍野都是穿著鎧甲的屍體,精鋼製造的箭矢插在鎧甲上閃著藍幽幽的光芒。
“這到底是在哪兒?有沒有活人?”秦狩努力站起來,他拿過身邊的一把斷掉的長矛支撐著自己的身子大聲喊道。空寂的聲音在樹林中回蕩著。
沒有人回答,也自然沒有人解惑。
捂著自己腹部的傷口秦狩慢慢走到小溪的旁邊一塊幹淨的石頭旁,他已經不知所措了。明明剛剛還在家裏看裏番,怎麼忽然就穿越了?想不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秦狩放棄追查到底。他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還是快點找個安靜暖和的地方才是正道,不然一命嗚呼了那不是掉的大?
身上破破爛爛的鎧甲一件件的脫下,組合式很像聖鬥士星矢他們穿的聖衣的鎧甲叮叮當當的落在地麵上濺起一陣陣水珠。灰鐵色的聖衣完全失去了金屬應該有的光澤,多次使用過的鎧甲上布滿了交錯的傷痕,胸甲處靠近心髒的地方破了一個巨大的窟窿,一條條細小的動力輸送管道被不規則的撕裂開來,看來這裏的鎧甲應該是用個人的身體能量或者是特殊的能源驅動。
自己這具身軀的主人不想其他人一樣隻有一個心髒,在胸腔的右邊還有一顆心髒虛弱的跳動著,這也是秦狩能穿越來的原因之一。
隻是隨意的看了一眼秦狩就知道自己隻是普通的士兵一員,因為和著裝自己統一規格的盔甲士兵在這裏還有很多,高級指揮官的鎧甲幾乎一件都沒見到,而廝殺的戰場上也看不到有其他製式。如此一來幾乎可以判定這場戰鬥實在是過於懸殊的一邊倒屠殺了。
沒有人跑到圓圈之外,想必發現對方時就已經是被埋伏了,在水邊被殺而且幾乎沒有防備,應該是準備安營紮寨進行進食。在進食之前有沒有放出偵察呢?不過就算有,也應該被悄然無息的幹掉。戰力太懸殊,一方還配備了箭矢,如果不是精銳軍隊,是不會有這種裝備的。
坐了片刻,或許是這軀體前任主人的部分職業知識和秦狩的大腦整合完畢,他很自然的判斷出戰場上交戰雙方的武力對比。可是更多的記憶變成閃著細微光輝的碎片消失在深處。別說弄清自己是誰,就連自己所處之地也分不清。
“厄裏芬?帝國陸軍第二十七預備旅士官?”看著掛在脖子上鐵片銘牌,秦狩不知怎麼的有種莫名的榮譽感,可是接下來卻是巨大的失落“看來隻有依憑這去找到附近的政府了。希望我不要被當做敵人被殺死才好”
默默的念叨著,秦狩拄著長矛沿著溪水朝下遊走去。
能活著嗎?
天空中開始落起雨來,磅礴的雨點打在秦狩此時脆弱的身體上,左胸的傷口受到水分的刺激顯得更加痛苦起來。髒亂不堪的衣物緊貼在背後,潮濕所帶來的不適感逐漸侵染著自己的軀體。牙齒發酸打顫,牙齦也泛出絲絲腥味在口中回蕩。就算是走了一個多小時,可是鼻子前的血腥味依舊沒有消散。被雨打濕的頭發呈絲條狀沾在臉上,可是他已經沒有力氣去撫開這些擋住視線的東西了。
走下去,很困難。
走不動了,再也不想走了。爸爸媽媽,誰來救救我啊。
我隻是在家看裏番而已,為什麼要遭這樣的罪?
明明我誰也沒有傷害過,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要這樣!
我不要走下去了,要死,就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