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陸瑾嚴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唇,他取走了身旁放置的外套,起身沒有理會任何人,幹淨利落地直徑離開了包廂。
安靜愣了愣,他這舉動是什麼意思?
就在她充楞間,楊經理連忙上前慌張說,“你到底跟陸總說什麼了,他明明剛剛合同談的好好的,我醜話說前頭,要是因為你搞砸了合同,我告訴你,這個黑鍋你就一個人背。”
安靜咬著唇站在那兒緘默不語,誰知道她說一句實話會惹怒那個男人,連這麼個快談妥的合同都不要了?
而一旁的蘇微然仿佛在看笑話一樣。
“還不快點追上去,看能不能彌補,補不回來這合同,你自己去跟時總經理謝罪!”楊經理將合同塞她懷裏,催促她。
她沉默了幾秒,最終想到了時暮,還是握緊了合同,推門離開包廂追上陸瑾嚴的步伐。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蘇微然勾了勾唇,然後走到那角落的青年身旁,低聲問,“照清楚了嗎?我要最曖昧不清的那種。”
“放心,你要的都在這手機裏。”他應道,然後接過了她手上的支票,將手機交給了她。
**
安靜追上的時候,隻見他正打開車門坐進後座,她斂了下眸子,最終還是上前,在他關上車門時,腳抵住了車門。
感覺到他透過來深邃平靜的眸光,她試著放下自己的脾性,緘默不語地坐了進去,然後啪地關上了車門。
陸瑾嚴望著沒有得到他同意就坐到身邊的女人,而且還是貼得他身體毫無縫隙,一向有潔癖的他,微沉道:“下車,別讓我說第二遍。”
“你簽了合同,我就下車,我也不說第二遍。”安靜毫無懼意的和他對峙,阿諛奉承她做不了,但是耍無賴這一招,不知道是不是遺傳,她學得融會貫通。
“收起這種威脅,對我沒用。”他也最討厭別人的威脅,尤其是女人。
好一會兒,安靜才拍了拍前座的司機,麵無表情地說,“開車。”
司機小徐猶豫地看了看自家boss,最終沒有反對的眼神下,他緩緩地將車開走了。
路上。
司機不敢再看陸瑾嚴,因為以他平時的觀察,此刻的他心情絕對不是愉悅的,可以說能不惹盡量不惹。
可是偏偏有人往槍口上撞。
“那你聽我解釋那次的事。”安靜心平氣和地和他攤牌說,“我把你錯當成牛郎,因為我確實在夜店叫了一個,就是想演戲氣氣時暮,誰讓他在那個套房和別的女人開房,我隻是氣極報複。而且當時走錯房間的人是你,不是我,怎麼說你自己也有責任……”
考慮到現在有求於人,她不得不轉了個語氣,“當然,我也太一意孤行,沒有給你解釋的時間,強行脫了你的衣服,拉你上床,讓你被迫陪我演那場戲,我……跟你說對不起行了嗎?”
話音剛落,隻見車裏的氣氛都安靜了好幾秒,特別是前座的小徐簡直不敢相信,她口中說的人會是陸瑾嚴,那個常人難以高攀的陸瑾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