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嚴居高臨下地垂下密長的睫毛,睨著那個睡夢中的女人迫不及待地吻著他,柔軟的唇舌吸允輕咬著他的嘴角,就如同上次在車內,他緊閉著唇,她依舊奮力想進來。
正當這時——
房門外傳來的開門聲響,突然打斷了一室旖旎。
他斂了銳利的眸,餘光瞥向了房門外闖進來的兩個男人,一個則是戰戰兢兢地看著他、似乎不想打擾他們好事但卻不得不打擾的酒店經理,站在那兒有些無奈的看著身旁闖進來的男人。
而那個男人,就是他打電話叫過來的時暮。
陸瑾嚴收回了目光之後,緩緩強而有力地拉下了懷中女人的胳膊,隻聽到她不滿地低吟了一聲,似乎抱怨他的粗魯動作。
而他起身後,沒有看任何人一眼,更沒有半句解釋現在的狀況,隻是走到沙發旁拿起了自己的外套,與時暮擦肩而過離開了酒店房間。
可是,時暮清冷的眸光掃過打算離開的他,卻出聲冷冰冰打斷了他離開的步伐,“對一個睡著的女人出手,陸瑾嚴,你就這麼喜歡她?”
聽罷,陸瑾嚴背對著他頓了頓,銳利的餘光輕飄飄掃過他,“我真想要她,你以為你還會出現在這裏?”
他是不是忘了是誰打電話告訴他,安靜在雅高酒店這件事。
時暮聽罷卻不肯放過他,眸子底是翻滾的陰沉,從唇鋒吐出,“這麼說你不否認,你喜歡她?”
他為她做了那麼多事,這世上那麼多女人,他偏偏每次都去救她,誰會相信他沒有半分覬覦之心?
如果有,他握緊了拳頭,他絕不會容忍!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陸瑾嚴似笑非笑地反問了一句,“時暮你就這麼怕我喜歡她,對自己這麼沒有自信?”
聽罷,時暮眼神更冷了幾分,因為他的從容不迫,鎮定自若,仿佛沒有一點被人拆穿心思的慌亂,反倒……
反倒給了他幾分壓迫感。
見他沒有回答,陸瑾嚴低沉性感的聲音傳來,眸子諱莫如深,“既然這麼沒自信那就時時刻刻看緊她,別讓任何人搶走了。”
話音剛落,他便拿著外套離開了酒店房間。
擦肩而過時,時暮瞥見了他眸子噙著微諷的邪侫,手上青筋微爆,似乎第一次看清楚了這個男人藏在謙謙君子下的真麵目。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聽到身旁的酒店經理尷尬問了句:“時先生,沒我什麼事的話,我就先下去工作了。”
時暮森冷地帶著深深寒意瞥過他,“下次再讓別的男人帶著我老婆開房,這個酒店就別想再在錦城開下去了。”
“是,我知道了,時總。”酒店經理連忙應道,額頭滲著冷汗,一麵是陸先生,一麵是他,夾在兩頭為難,畢竟哪一方都不能得罪,回頭又得跟陸先生賠不是去了。
然後見他沒再理會自己,連忙下去了。
時暮半響後隱忍下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收斂了眸子裏的清冷,朝著安靜睡著的床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