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一言不發,仿佛怎麼也敲不開她那張嘴了,他並不知道重新提及這件事對她的傷害有多大。
隻是為了不讓他碰自己,她隻能忍痛戳自己的傷疤,雖然她現在是殘敗的身子,但她無論如何接受不了這個殺父仇人,和她在同一張床上纏綿。
那樣她寧可死,才好去見地下死不瞑目的安禦天。
見她不肯說話,時暮以為她是默認,這下徹底失去了理智,倏然扯下了領帶,就將她的雙手捆綁住!
安靜的掙紮在他眼裏,無異於瘙癢,誰讓男女之間天生就是有力量懸殊的差距。
她呼吸漸漸急促,因為即將要發生的事,令她記起了朦朦朧朧的那晚,她被陸鬱霆……
所以,她的身子一直戰栗個不停,仿佛重新經曆那個夜晚的恐懼。
隻是時暮已經沒了理智,理會她的情緒,捆綁住她之後,捏住了她的那張嘴,睨著冷鷙說,“既然你這張嘴不肯開口,那就讓你下麵那張嘴親自告訴我。”
“時暮,別碰我……”安靜仿佛遊離一般地抗拒他,雙眸毫無焦距顫抖著,“別過來,不要!”
“你不肯說,我隻能親自檢驗。”時暮重重咬了下她的下巴,“安靜你隻是不想讓我碰你,才編出這個謊言對不對?我不會信的,不會。”
他死都不信她會和陸瑾嚴做過了,和他的時候都那麼抗拒,那時候她還是愛他的,怎麼可能主動和陸瑾嚴做?
她天生懼怕這件事,他怎麼也無法相信他愛的女人,已經失去了最寶貴的第一次。
“不要!”安靜雖然被捆住雙手,但是撕心裂肺的聲音卻尤其痛苦不堪。
她真的無法再承受,再一次被人強迫,特別是眼前這個殺父仇人,如果他再……
她連活下去的念頭都沒了,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沉浸在同樣痛苦中的時暮,無法相信她的貞潔被另一個男人奪取,而不是他,他曾經那麼珍貴地沒肯碰她,她卻這麼輕易將自己交給陸瑾嚴。
他怎能不氣?
就在他快要撕破她唯一剩下的遮攔時,身後傳來一陣聲響打斷了時暮的繼續往下的動作!
蘇微然在看到這女人衣衫不整被捆綁在床上的一幕,臉色一下子蒼白如紙,“你們……在幹什麼?”
她剛剛實在忍不住到了樓梯口,聽到上麵巨大的吵鬧爭吵聲,就坐立不安了一會兒,然後還是走上樓了,她實在無法忍受他們舊情複燃,可是沒想到看到了這一幕。
“滾出去!”時暮徹底仿佛被惹怒的獅子,眼睛血紅地瞥過她,冷喝。
此刻她的出現,正巧打斷了他,都讓他想殺人了!
蘇微然雖然被他喝得有點懼怕後退,可是沒有能移步離開,因為大家都是成年人,接下來兩人會發生什麼,用眼睛都能看到。
可是她無法忍受自己愛的男人和安靜做這樣的事,所以她壯了膽子上前勸阻,委屈無助地說,“時暮,阿姨在樓下被你氣得快病發了,你快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