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那我就安心了。”陸老爺子一聽還有希望,心底自然高興,連帶剛剛的氣也消了。
他的最終心願就是陸家和白家強強聯合,讓陸家立於不敗之地,他就可以安享晚年了,絕不會讓陸瑾嚴斷送在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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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才走到走廊,還沒回房就從身後被拉住了手腕,她不用回頭,也知道那男人是誰,冷聲說,“鬆手!”
雖然心裏高興他來找自己,而不是留下來和白清清繼續恩愛,但又怕他隻是來跟她解釋,最終還是要陪白清清去見白父。
那樣和定情有什麼區別?
他們之間隻是有一枚可有可無的戒指,壓根沒有約束性的關係,她憑什麼不讓他去,憑什麼不讓他對白清清好?
“我跟他們說了不去,還生氣?”陸瑾嚴專注地凝著她,她纖細得仿佛一用力就捏斷的手,他都不敢用力握著。
“你說不去,陸老爺子有無數理由來壓你,就像他說的關係到陸衍集團的未來,你頂得住壓力不去?”安靜聽他說不去,雖然漸漸冷靜下來,但還是語氣冷淡。
“他有萬千理由,都比不上我答應你的一句話。”陸瑾嚴抬手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感覺到她身體的緊繃。
不容抗拒地握住了她的腰,仿佛不喜歡她對自己的抗拒。
安靜沉默了一會兒,“如果真的關乎陸衍集團的未來,那我成了陸老爺子口中的禍害,往後他一定會說我是個禍水,成為你的絆腳石,不僅不能像白清清那樣有身家的女人一樣幫你,反而還拖你後腿。”
“就像你說的腿長在我身上,你阻止不了我去哪,我也阻止不了老爺子說什麼,但隻要我在,我不會容許他說你半句。”
這個狡猾的男人,安靜貼在他懷裏,聽著他劇烈的心跳聲,“你要是敢騙我……”
“我騙你,就不得好死。”陸瑾嚴似笑非笑,仿佛在學她當初那發誓的狠勁。
他話說出口那刻,安靜下意識抬眸,捂住了他菲薄的唇,“我,我又沒讓你發毒誓!”
“你不是不信我,覺得我會去,我說了不去,你又擔心我被老爺子說動,我隻能這麼說你才能安心不是嗎?”陸瑾嚴嘴角動了動,似乎在親吻著她修長的手指。
安靜縮回了小手,最終低聲說,“是我情緒失控了,以為你真的會和白清清去宴會,你也知道你是陪她去見白先生,那樣上流社會的人都會理所當然認為你們是一對,到時候緋聞滿天飛,我……怎麼辦?”
說到最後,她煩躁不已,她根本受不了陸瑾嚴對白清清的一句溫聲細語,何況是溫柔,一想到他那麼溫柔的對待別的女人,她的心痛得不能呼吸窒息。
看到他們相處融洽的時候,手足無措,卻隻能默默退到一邊,當聽到陸老爺子讓他們去宴會,她沒有任何立場反對,隻能默默離開。
她對陸瑾嚴的自信,好像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