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嚴把安靜送回去後,特地找了個地方和安陌談事,就在他常去的‘錦上繁華’商務會所包廂裏。
經理知道陸瑾嚴向來不沾女色,所以沒有給安排陪酒小姐,“陸先生,安先生,你們聊,有事叫我。”
說罷,見他帶上門離開後,安陌給自己倒了杯紅酒,“輸了可要認賬,我們打過賭。”
“我什麼時候說不認賬?”陸瑾嚴說,“不然我還會和你單獨在坐在這裏聊天?”
“說的好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我們沒事就不能出來喝喝酒聊聊,是不是哥們?”安陌佯作生氣,喝了口紅酒。
在軍隊裏就好比坐牢,戒煙戒酒,除此之外,他還是比較喜歡待在軍隊裏。
“這事,我誰都沒說過。”陸瑾嚴見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接過,晃動著紅酒,“但我知道你一旦跟我保證,就絕不會再跟其他任何人開口。”
“你是說我能替你保密?”安陌疑惑瞥了他一眼,越來越好奇到底什麼事,搞得這麼神秘。
“你能嗎?”陸瑾嚴反問,似乎是想先得到他的承諾再開這個口。
“這是你輸了,怎麼反倒像是我欠你似的?”安陌笑了下,但是看到他半點沒有開玩笑的樣子,才漸漸收斂了笑意,歎了口氣,“我替你保密,有什麼事你說了我或許可以幫你,總比你一個人硬撐好。”
“有一件事,我想讓你幫我。”陸瑾嚴不輕易求人,或者說,從來沒求過什麼人。
以他這樣高傲的性子,能讓他親自囑咐的事,恐怕比他命還重要了。
安陌認真了起來,皺眉,“到底什麼事,你別搞得這麼嚴肅行不行?”
“我想讓你幫我照看一個女人。”陸瑾嚴說著,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仿佛很難從嘴裏說出口,但又不得不說。
他想了很久,無論如何,他都做不到將她再對時暮拱手相讓,即使,他不在了。
他不是聖人,也有私心,他不想讓自己的女人待在時暮身邊,還有他的孩子也變成姓時。
與其如此,還不如交給自己身邊最信任的人照顧她一輩子。
“你別告訴我,你要讓我照顧安靜?”安陌見他不開口默認了,一下子臉色鐵青,“她可是你的女人,你讓我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這他媽就是你不想和她結婚的理由?別告訴我,你還有其他情人,所以把這鍋讓你兄弟替你背著!”
他滔滔不絕的話,陸瑾嚴並沒有反駁,“我三個月後要做一個手術。”
話音剛落,徹底堵住了安陌的嘴,他的脾氣也漸漸冷靜下來,心裏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手術?要做幾個月你說,如果是這樣我替你照顧安靜幾個月都行。”
“不是我說了算。”陸瑾嚴仿佛病的不是自己一樣,語氣輕描淡寫,“手術上的事,連醫生都沒有十足的把握。”
“那總有個大概幾率,什麼病你不告訴安靜和陸家,那你總得告訴我,我才好替你保密啊。”安陌聲音越來越低。
看著他的反應,好像不是什麼大病,可是他的語氣,怎麼像是要把安靜一輩子托付給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