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樣抱了多久,陸君晚才推開了他,佯作不在意地瞥了一眼他,“就連瑾嚴忌日你都不曾回來看過,你知道老爺子現在身體多差嗎?”
“我不是回來了嗎?”陸笙聲音微啞看著那墓碑悵然,他怎麼也沒想到他不過是離開三年多,竟然發生了這樣的變故。
“可是你回來的時候,一切已經物是人非了。”陸君晚說。
“這件事我聽鬱霆說了。”陸笙收斂了自己的感情,顯得心硬,“我們回寧園吧,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陸君晚抿著唇,跟著他離開了。
……
還沒回到寧園,陸笙開著車,突然問了句,“安靜什麼時候離開的?”
“三年前,瑾嚴去世的時候。”陸君晚回答著。
“到現在你們都沒有找到她,連她過得怎麼樣都不知道?”陸笙皺眉,這些事他都聽陸鬱霆提起過,要不是真的抽不開身,他不會不回來參加陸瑾嚴的葬禮。
那可是他的親大哥啊。
“你既然都聽鬱霆說過,還問我幹什麼……”
陸君晚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他打斷了她,“我剛剛下飛機在機場的時候,碰到過她。”
“碰到又怎麼樣……”陸君晚頓了頓,戛然而止,突然音調上揚,“你說碰到誰?”
“安靜,但我遠遠看著她,不太確定是不是她。”陸笙急著趕來見她,而且機場人又多,他才跟丟了人。
“安靜回來了?”陸君晚顯然比見到他,更加驚訝,心情更加激動,“她現在在哪裏,我去接她,要不我們先去機場吧陸笙……”
“就算她回來了,現在也早離開機場了,回去也找不到她,何況——”說著,陸笙沒了下文。
“何況什麼,你別說話隻說一半啊?!”陸君晚急的眼淚快出來了,催促著他。
被她催促著的陸笙,瞥了她一眼,見到他都沒有那麼激動,好歹他們三年多沒見了,沒良心的女人,但嘴上還是回答了她,“何況她身邊還有個護花使者,看上去過得不錯。”
“哪個護花使者?”陸君晚聽了心裏一緊,然後隨即從腦子裏蹦出一個男人的名字,“是時暮?”
“怎麼可能,時暮不是已經和夏家千金夏晚晚半年前都結婚了。”這事兒當然也是陸鬱霆告訴他的,陸笙說,“那男人很陌生,我可以確定之前沒見過,應該不是我們認識的錦城的人,或許是安靜離開後認識的男人,她現在說不定也結婚了,可能孩子都有了……”
聽到安靜過得這麼好,陸君晚心裏五味雜陳,她是陸瑾嚴的表姐,自然是站在他這邊的,她私心希望安靜還沒忘了陸瑾嚴,但又希望安靜幸福,所以很矛盾。
“不是時暮,那會是誰。”陸君晚似乎自言自語,“她真的結婚了嗎?”
“我們應該祝福她,我想她走出瑾嚴的死亡陰霾,應該是最痛苦的一個。”陸笙說,當初兩人的愛誰都看得清清楚楚,那麼刻骨銘心的愛,該用多久才能遺忘,該多痛苦才能重新開始。
這些都沒人知道,除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