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始終也隻有三天,三天後一切都要恢複原樣。
……
午後,陽光很是溫煦,照在人身上懶洋洋,舒適得很。
安靜看著窗外的陽光,想讓賀溫謙下床走走,但護士說他現在不能強行下床,最多隻能坐在輪椅上出去。
而安靜堅持帶他出去,因為這腿傷最重的不是身體,而是他心理上的。
她想讓他感受一下陽光,而不是整天待在病房裏,心情陰暗煩悶。
最終護士同意了。
安靜推著他下樓,去了醫院的花園走走,而賀冥乖乖跟在一旁,時不時蹲下在草坪上玩著小草小蟲。
安靜停在了一處陽光正好溫和的地方,然後走到他身前,微微蹲下,盯著他那條不能走路的腿,輕撫著說,“溫謙,不能站起來走路你應該比誰都痛苦,不過,你相信我肯定能治好。”
賀溫謙低頭看著她,他知道她在想他心理上肯定接受不了自己瘸了的事實,隻是還有一件事比這更加痛苦,他低啞說,“我會接受治療的,答應過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
“可你要接受治療的不止是身體,還有心理上。”安靜看著他,“你別有負擔,我和賀冥都會在你身邊的。”
她本來想說會一直在你身邊,可是話到嘴邊,她不得不改了。
他們之間隻是三天的戀人,她終究是要回到自己的愛人身邊。
“一直嗎?”雖然明知道不可能,賀溫謙還是問出了口,哪怕是假的,也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美好的幻想,能夠讓他依靠回憶過下半輩子。
“嗯。”安靜看著他的眸子,輕聲說,一時拒絕不了。
賀溫謙也看著她,兩人四目相對那刻,似乎有什麼在漸漸蘇醒。
他緩緩俯身,抬手輕搭在她肩頭,低下頭那刻,看到了她睫毛微顫,不知道該不該拒絕。
安靜想現在答應了他,兩人是戀人,似乎不應該拒絕,所以僵直著身體不能動彈。
他的吻輕如羽毛,看到她沒有拒絕也沒有加深。
安靜僅僅出神了片刻,然後別開了臉,兩人一陣沉默,她沒想到他真的突然吻她。
雖然不帶情欲,隻是輕輕觸碰,不讓人討厭。
但她總覺得……
這樣對不起陸瑾嚴,她怎麼能和別的男人接吻,特別是在和陸瑾嚴相認之後。
正當她出神間,安靜看到那個怒氣衝衝走過來的憤怒身影!
她愣在了那裏,似乎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
直到陸瑾嚴來到她麵前,那憤怒,顯然是看到了兩人剛剛在做什麼。
她……竟然當著陸瑾嚴的麵,任由賀溫謙吻了自己。
她到底是怎麼了?
而此刻,賀溫謙一臉平靜地睨著麵前的男人,仿佛剛剛的舉動,就是故意激怒他才做的。
見他這麼平靜,更加激怒了陸瑾嚴。
下一刻,陸瑾嚴壓根沒理會他是什麼病人還是瘸子,一把拽起了他的衣襟,狠聲道:“你們已經完了,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你再糾纏她,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