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清清毫無懼意的離開,寧遠氣得直接摔了酒杯,眼神漸漸狠戾下來,看來白清清這條路走不了了。
他隻能繼續和陸鬱霆坐在同一條破船上了。
所以,他要趕快計劃第二次‘意外’,第一次車禍被賀溫謙那個礙事的家夥給救了,他現在連那男人都想解決掉。
寧遠皺了下眉,想到了安靜的一舉一動,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下不了手了。
比起白清清,他現在才認清楚,什麼樣的女人才是他要的。
和白清清隻是床上關係,過了一陣子就失去了興趣,而和安靜,總是因她情緒變化,就像她回到賀溫謙身邊。
他是真的怕自己敗露身份,才那麼生氣嗎?
他完全可以采取極端手段,而不是用生氣這種沒有用的方法,仿佛自己的女人被搶了一樣動怒。
寧遠漸漸揣緊了拳頭,這一次他必須連陸鬱霆都隱瞞了,因為他不會再對安靜下手,直接對賀溫謙下手,是最直接的解決方法。
隻要這世上沒有了賀溫謙,還有誰會拆穿他,到時候對陸鬱霆先斬後奏,他又能怎麼樣?
自己有份參與,還會報警抓他嗎?
不可能。
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地行動,隻要殺了賀溫謙,一切都順利了。
而安靜,也會心無旁騖地再次回到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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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做手術的時間隻剩一天了。
安靜覺得自己的使命也快完成了,心裏有些輕鬆,也有些想念陸瑾嚴,可是她每天的電話都打不通。
每天的短信,發過去都不知道他有沒有看,一條消息都沒有回。
隻是今天破天荒的,手機響了。
安靜激動地拿起手機瞧著,那模樣看在一旁的賀溫謙眼底十分礙眼,但他也不可能霸道到時時刻刻沒收她的手機,讓她不要對另一個男人思春。
這一次,出乎安靜意料的是,那個短信竟然是陸瑾嚴發過來的。
她帶著令他刺眼的溫柔笑意,一瞬不瞬地盯著手機屏幕傻笑。
見狀,賀溫謙不冷不淡瞥過她,見她起身就想離開病房,立刻問了一句,“你去哪裏?”
“我……”安靜猶豫了一下,然後說了實話,“我去見瑾嚴,你先照看一下賀冥,我很快回來。”
她覺得沒必要隱瞞他,也對他說不了謊。
可是聽在賀溫謙耳朵裏不是這麼一回事,她壓根不在意他的情緒,想去見誰就見誰,他冷下了溫度,“不準去。”
誰知道那個男人上次沒得逞,這次會不會又對她做什麼危險的事,他怎麼放心她一個人去?
聽罷,安靜皺了眉,他憑什麼不準她去啊,然後她沒有理會地轉移了話題,“我中午會帶午餐過來的,別讓賀冥亂跑,我先走了。”
話音剛落,她準備離開的瞬間,看到了賀溫謙似乎想下床,可是他的腿不聽使喚,差點摔到。
安靜下意識就慌亂扶住了他的身體,見他沒摔倒哪裏,才皺眉責備道,“你幹嘛下床,要是摔到哪裏怎麼辦!”
賀溫謙靠在她頸部,灼熱的呼吸噴來,“聽我一次,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