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賀溫謙自從見到那個盲女,就沒再看自己一眼,仿佛她和推著盲女的護士沒什麼區別。
安靜緊緊握了拳頭,她任勞任怨照顧他,就比不上一個盲女的魅力?
她微顫著眼睫,心裏一陣莫名窒息的痛,猛然鬆開了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見狀賀溫謙愣了愣,想去追,但無奈腿不方便,隻能眼睜睜看著她麵無表情地離開。
他眯起了眼,怎麼了?
剛剛還好端端的,現在就負氣離開。
這時,寧悠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傳來,“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和那位小姐了,賀先生?”
聽到她的話,賀溫謙若有所思,“沒有。”
“那恕我唐突問一句。”說著,寧悠頓了頓,臉色微紅,“你和那位小姐是男女朋友嗎?”
她直接的問題,反倒比某些心機女人更讓人不會排斥。
賀溫謙沉思了片刻,然後說,“很快會是。”
他還需要再等一會兒,再忍耐一段時間,才能擁有那個女人。
“那就是……現在還不是?”寧悠揚起了一抹小心思的笑意,這個答案比她想象中好多了,他那麼優秀的男人,她還以為就算沒有結婚,也應該有女朋友了。
沒想到,還不是男女朋友,那她……就還有爭取的機會。
隻是,聽他的語氣,好像心裏喜歡那個女人一樣。
這不免讓她有些傷心難過。
賀溫謙沒有回答,因為在他心裏,她早就是了,也從始至終隻有她一個人。
哪怕,他失憶了,愛的也是她,他更沒想到自己嫉妒了一年的那個藏在她心裏的男人,會是——
他自己。
……
安靜生氣歸生氣,一會兒理智回來了,就知道不能丟賀溫謙一個人在那裏,所以冒著可能會又看到兩人親密談話還是回去了。
可令她意外的是盲女早不見了,可是他還乖乖地等在那裏。
仿佛,在等著她來接,才肯走。
安靜心裏多少有一絲舒適了,她走過去,環視了一圈四周,沒看到那個盲女,“那個盲女怎麼走了?”
“你去哪裏了?”賀溫謙不答反問。
“我……”安靜頓了頓,才說,“我剛剛去上了個廁所。”
一個不高明的謊話。
賀溫謙沒有說什麼,隻是看著她。
“那麼在意那個盲女幹什麼?”
“誰在意她。”
“不在意就好,她下午會來教賀冥做手工藝術品。”
聽罷,安靜皺眉,“她一個盲人會什麼手工藝術品,賀冥對那東西又不感興趣。”
“你沒問過他怎麼知道他不感興趣?”賀溫謙說,“一個盲人會做手工品並不奇怪,你別拿有色眼鏡看人。”
被他教育的安靜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瞪著他半響,“是我多管閑事,賀冥是你兒子,又不是我的。”
“既然你沒意見,那我們回去吧。”賀溫謙自動忽略了她的生氣,一句話結束了這個話題。
安靜隱忍著推著他回了病房,路上,氣得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見色忘義,還把兒子都搭上了,那個盲女就這麼讓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