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躺在冰冷的地上,周圍都是野獸的臭氣熏天,她渾身都在顫抖的疼痛,幾乎連動一下手指都不行。
好半響才緩過氣來,瞥見了手指被包紮了起來,但卻少了兩根。
安靜看了許久,才漠然的移開了視線,她都不怕死,還會怕少兩更手指嗎?
隻是……明天等待她的恐怕會是有一番折磨,不然寧悠不會那麼好心救回她的命的。
安靜就這麼躺著一動不動,看著黑沉的天,心裏沒有任何波瀾,仿佛對這個世界,沒有了任何依戀。
但卻下意識拚命無意義活著,真的隻是因為不想對寧悠屈服嗎?
或許……
她是想親眼看看陸瑾嚴後悔的表情,看到她那麼慘,他會有一絲後悔這麼對她吧?
安靜在幻想著,等到她被寧悠折磨到死亡的時候,應該已經麵目全非了,他在看到那刻,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這麼想著,安靜到有了一絲快意。
隻是可惜,她應該看不到了……
想著想著,她再次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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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陽升起的那刻,她渾身沐浴在溫和的陽光中,很舒適,大概是她在鐵籠裏最舒適的時候,使得昨天在夜裏凍得沒有知覺的身體,逐漸暖和了起來。
安靜的手指動了動,漸漸地坐了起來,雖然有些費力。
但她不想像個死人一樣躺著,說不定下一刻鐵鏈就會拖著鐵籠打開,她躺在地上無疑任獸宰割。
果不其然,寧悠沒有給她一刻喘息的機會,看到她起得來,傷差不多不痛就立刻繼續折磨她。
安靜立刻起身,趁著野獸還沒蘇醒來撕咬的時候,立刻朝著河邊身子不穩地跑去,她想野獸至少是怕水的。
隻要她躲進河裏……
她在跑的中途中,野獸聽到動靜立刻蘇醒了,朝著她狂奔而來。
三番四次受了傷,身體虛弱的安靜自然跑不過野獸,距離越來越縮小。
不知道是不是幸運,在身後的獅子快咬到自己的那刻,她跳入到了河裏,所幸曾經某人教過她憋氣以及遊泳,她才不至於淹死。
很快,她拉開了和獅子的距離。
見狀,在河對麵的寧悠立刻發飆,“你養的什麼廢物,連個人都對付不了!”
“閉上你的嘴,看清楚再說話。”馴獸師似乎也不喜歡她說話的語氣,更不喜歡她這個人,要不是因為陸鬱霆的救命之恩,他寧可讓野獸咬死這個女人。
寧悠皺著眉,還想說什麼,就看見了那隻獅子也跳下了河裏,似乎會遊泳,立刻咬住了安靜的腳,很快,將想要靠著水逃走的安靜,再次抓回來了。
“你養的獅子還會水性?”寧悠疑惑,卻心裏鬆了口氣。
“訓練過水性,堅持十秒沒有問題。”而這十秒足夠抓住手腳不便的安靜了,她的生路就被硬生生截斷了。
看著被咬回去的安靜,被獅子狠狠咬住了腿部,鮮血瞬間噴濺了出來……
寧悠心裏大快人心,這賤人也有這一天,這就是搶走她男人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