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太弱,而且設備不夠完善,對她治療沒有起到太大效果,陸一航強行施展出第十一路針法,疏通穴位,不少穴位能刺激血液,減少白血病惡心幹嘔等狀態,當然,隻能起到緩解,治愈卻不是那麼容易的,針法連續施展超過半個小時,陸一航體內真氣消耗一空。
真氣消耗一空是小事,問題是病狀爆發,全力以赴翁玲都沒有清醒過來,仿佛要死去似的,沉睡在床上,陸一航額頭溢出大量汗水,精神恍惚不止,強行施展下去,對他身體傷害也很大。
可惡,連第十一路針法都沒有辦法嗎?難道得要更強的針法境界?陸一航緊咬嘴唇,也不是說他針法完全無效,隻是效果甚微,翁玲情況不在惡化,但依舊嚴峻。陸一航一咬牙,從古樸藥箱裏掏出一株三十年野山參,切出一塊,以特殊手法塞入翁玲下嘴唇。幾十年的人參本來就有續命效果,隻是,當今社會別說幾十年的,幾年都難得一見。
翁玲情況被壓製,她嘔吐出野山參,上麵沾滿黑漆漆雜質,她睜開雙眼,神情萎靡不振,連說話都做不了。陸一航不顧身體疲倦,給翁玲按摩下身體穴位,有所舒緩,喘著氣,道:“我有辦法強行延遲你生命時間,但是並不長。”
“能活多久?”翁玲說不出話,費明從屋外闖進來,陸一航也沒覺得意外,一開始他就察覺到費明偷看,不過並沒有阻止。陸一航喘著氣,思索一會,說道:“最多兩周。”
翁玲沒有說話,她的眼神裏再度閃爍恐懼,陸一航看見這種眼神沒有失望,反而感到一絲喜悅,翁玲還能有對死亡的恐懼,還有機會激發她求生欲望。費明強忍心裏頭的悲傷,問道:“那你還有辦法嗎?”
“辦法自然是有的,當今世上還有能力救她的人不多,我師傅就是一個,這幾天你得好好準備,將她帶到天醫閣。”陸一航掃視翁玲一眼,搖頭苦笑,心說按照這妮子身體狀況,夠嗆能爬山,看來還得自己幫忙一下,於是乎說道:“我會給你地址,到時候你帶她爬上山頂,我會聯係師傅的。”
“太感謝你了。”費明用力一點頭,他身為殺手,這輩子也沒感謝過多少人,陸一航算是第一個。陸一航打斷費明,說道:“我是醫生,這都是應該做的,倒是你,以後真不要繼續做殺手那行當的,先不說報應問題,殺氣太重對身邊的人影響也大。”
費明很認真鞠躬,陸一航轉頭離開,診所大樓前,高翔飛幾人站在門口,他們費了不少心思,終於找到陸一航所在位置,發現陸一航沒事,都鬆了口氣。
“你這小子,做事還是這麼衝動。”高翔飛責怪道,之前那種情況,孤身一人追蹤一位殺手,危險程度太大。陸一航笑了笑,安慰道:“這不是沒事了麼?”
“好了,陳菲兒怎樣了?”陸一航轉移話題,詢問道。高翔飛正色道:“陳菲兒被你嚇到了,從坐上車,到送到她家門口都一句話說不出來,反正需要點時間冷靜。”
正說著話,突然樓頂玻璃傳出碎裂聲,一名男子從樓頂墜落下來,陸一航定睛一看,竟然是費明,他周身傷口累累,鮮血四溢,連忙上前,查看起費明情況,大部分傷口都是外傷,由利器割傷,沒有傷及內部,陸一航立即給費明止血,從古樸藥箱裏掏出紗布,給費明包紮上。
“陸哥,你看上麵!”高翔飛嚴肅道,陸一航連忙抬頭看去,隻見破碎的玻璃窗內,一名臉色陰沉的老者正居高臨下望著自己,他雙眼充斥殺氣,遠非之前碰見的人比擬。
老者轉頭離開,陸一航臉色異常難看,擔心翁玲會出事,費明一把抓住陸一航手腕,慘然一笑,說道:“別去,沒事的,他是我父親。”
“你父親?”陸一航瞳孔猛地收縮,你父親會把你傷得這麼重?這算什麼父親,虎毒還不食子呢。
“他……他隻是太生氣,不會傷害翁玲的,陸哥,你趕緊離開吧,他是來殺你的。”費明躺在台階上,喘著粗氣。陸一航眉頭一挑,想要殺自己,還得看他有沒有這種本事!
陸一航沒有後退,反而往裏麵走去,這時陳叔緩步走出大門,陰沉臉色下殺氣縱橫,渾身上下溢出一團氣息,陸一航眼神凝聚在一起,感受到對方顯然是一位武術高手,而且遠超王凱力。
“上!”高翔飛對身邊兩名守衛點頭,二人腳下生風,快速衝上前去,陳叔戲謔的眼神讓陸一航感覺到不妙,緊接著,隻見他抬起枯瘦手掌,左右分別按在兩名守衛胸前,一股難以想象的力氣爆發,二人退出十數米,險些連站都站不穩。
高翔飛臉色大變,兩名守衛一個來回都走不上,這樣看來即便是他也不能匹敵,恐怕最多在對方手裏走上三兩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