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健低著頭,伏在地上,身體猶如觸電一般,怪異的抖動著。
此時,他的體內一股強大的力量,如潮水般,沿著血管湧向四肢百骸。每一個細胞,努力吸收著這股力量,酥麻的感覺傳便了全身。
“呼,呼,呼!”
小指粗細的電流,隨著張健的呼吸,在口鼻之間來回遊動。慢慢的,電光在他全身蔓延開來。
“吼!”仰天長嘯,眾人急忙轉頭看向張健。
張健仰著頭,佇立在那裏。胸前的衣服,被強大的電流衝成了碎片,綁著他的繩子,早已化作了灰燼。時不時從體內鑽出一道電光,在強韌的肌肉上流動,輕微的“劈啪”聲隨著電光炸響。一雙眼睛,散射著藍色的光芒,那藍色是如此的耀眼,如同那閃爍的星辰。
張健麵無表情的看著郭啟明,隨著粗重的呼吸,星星點點的火光從嘴裏噴出來。“吼”人影一閃,郭啟明被一隻大手卡住喉嚨,提了起來。
“張健,小張,張爺!我。。。我。。。”郭啟明顫抖著道!
看著已經失去生命氣息的陸萍萍,張健出離了憤怒,左手猛的向郭啟明的腦袋拍了過去,腦漿飛濺了一地。
“砰!”小頭目,衝著張健的後心扣動了扳機,子彈在他的後背上鑽出了一個小洞,半顆彈頭露在皮膚外麵。“茲,劈啪!”一聲輕響,那枚卡在張健後心的子彈,在電光中化成了一陣青煙。
槍聲仿佛吹響了殺戮的號角!張健丟下郭啟明的屍體,向眾人衝了過去。一把抓住持槍的小頭目,拖著他的身體,橫掃出去。一擊掃在一人的後背上,那人立馬飛了出去,身體向後折成了V字。又一個家夥被張健抓住,撕成了兩半。。。
殘肢,內髒,鮮血,在祠堂內組成一幅複仇的畫卷,慘叫,哀嚎,呼喊,譜寫了一曲殺戮之歌。
殺!殺!殺!
唯有殺戮,可洗盡哀傷!
這末世,唯有力量,才是真理!
張健扭斷最後一個敵人的脖子,踱著沉重的步子,向陸萍萍的屍體走去。陸萍萍的身子忽然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喉嚨裏出發“絲,絲”的聲響。看著已變成喪屍的陸萍萍,張健神情麻木,心中無喜無悲。伸出一指,輕輕的一點,便從陸萍萍的眉心插了進入。這一擊,仿佛抽空了他身上所有的力量,隨著陸萍萍的屍體一起倒向地麵,昏迷了過去。
那些女人,從張健開始殺戮就挨到一起,躲在了牆角,直至看到最後那一幕。看著張健不停的殺戮,原本麻木呆滯的眼神,又恢複了些許神采,慢慢又多了一些快意,有種說不明道不清的味道。
看著倒地的張健,一名三十多歲的女人,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便招呼眾人將赤裸的張健抬出了祠堂。剛走到門口,女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回頭將陸萍萍的屍體背了出來。。。。。。
秦雅倩看著那個蕭瑟的背影,眼眶有些濕潤。自從那個男人醒了以後,就來到這座土墳前,呆呆的坐那已經三天了。每天,秦雅倩將吃食放在他身邊,他便埋頭吃飯,也不說話,吃完了就把碗筷放在一邊,繼續發呆。
提著食物,慢慢向他走去,褲腿擦著幹草,發出沙沙的聲音。
看著他把飯菜吃光,秦雅倩收拾起來。
“謝謝你。”
收拾碗筷的雙手停了下來,秦雅倩有些驚喜的望著那張憔悴的臉龐,這是他第一次開口對自己說話,“不用謝,不用謝!要不是你,我還被那些禽獸折磨著。謝謝你殺了他們。”
“恩。他們該死!”
“她,叫什麼名字?”
“陸萍萍。”
“她很漂亮!”
“是的,很漂亮。。。很漂亮。。。唔。。。”說著說著,張健趴在秦雅倩倩懷裏痛哭了起來。
秦雅倩雙手抱著張健,猶如母親一般,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哭吧,哭出來就好受了。”
遠處的山頂上,一個黑色的身影,靜靜的注視著兩人,“對不起,我來晚了。”黑影喃喃道。
2010年12月15日,一直聲稱棄核的D國,竟然對法蘭克福處的大型喪屍集群,發射了一枚300萬噸當量的戰略核導彈。
各國政府一片嘩然。M國一名政客還在聯合同盟的視屏會議上戲稱,D國在全世界的人麵前演了一回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