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就會受傷,可是有人會在受傷中成長,就有人會在受傷中沉淪,林飛不知道世間又有多少人如魏情一般,每日生活在痛苦的墳墓之中,林飛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也不知道如何去激勵他。
但是林飛不會如他一樣,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他沒有時間去獨自消沉。
魏情的家,在市區的一個繁華地段,這裏高樓林立、車水馬龍、處處彰顯著科技發展的成果與成功,可是越是走進魏情的家,林飛越是覺得陰鬱,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即使現代文明體現的如此淋漓盡致的地方,也難免有黑暗的藏身之處。
在琳琅住過的房間,魏情看著這房間的一切,喃喃道:“這就是琳琅生前住過的地方。”
林飛看了看魏情,他知道琳琅沒有死,因為林飛並不相信了世上有神,所謂的侍奉神也不過去侍奉一個故弄玄虛的神棍罷了。但是林飛什麼都沒有說,因為對魏情來說,林飛覺得琳琅死了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房間裏掛著一張圖,圖上畫的就是那雙“星空之眼”,這雙眼睛與林飛見到過的相比隻是徒有其形,毫無神韻,那雙眼睛隻是無神、讓人看了毫無神秘感,可是就是如此不堪的圖都把琳琅引入邪道,林飛隻是感慨世人的內心到底是有多脆弱。
床頭上有一個高清攝像頭,林飛明白琳琅還將自己在這房間裏的飲食起居全程直播,讓她的神來監督她,雖然林飛知道她的神不過是個招搖撞騙的神棍,絕不是林飛想找的人,可是林飛現在卻想會會這個神棍,他必須揭穿這種人的假惡嘴臉,不能再讓更多的人再受其蠱惑了。
“鐵頭,能不能查到這個監控的信號源在哪裏。”林飛知道隻要能找到監控的信號源,就能找到琳琅現在去的地方了,但是他沒有跟魏情說,因為他知道如果魏情知道真相會更加痛苦。
這對鐵頭來說太簡單不過了,很快鐵頭定位監控的信號源來自城外一個廢舊的工廠裏,於是林飛、鐵頭和鄭勝男打算去那裏會會琳琅的神。
在去廢舊工廠的路上,鄭勝男感慨道:“太可怕了,一個人竟然全程直播自己,一點點隱私都沒有了啊。”
林飛笑了笑告訴鄭勝男:“剛剛在我家,你包裏有一個視頻竊聽器、一個追蹤器,在你的車上有三個視頻竊聽器,兩個追蹤器,如果這不是鄭局長自己放的話,肯定就是別人放的,而且我懷疑你家裏、辦公室裏也全被監控了。”林飛道。
什麼,聽到這些鄭勝男簡直有些後怕,自己堂堂一個局長就這麼被人無縫隙的監控著,在車上的還好說,但是在自己家裏,自己洗澡、睡覺時候,難道真的一點點隱私都沒有了,想到這裏鄭勝男羞的滿臉通紅。
“那我們剛剛在你家的談話也都被竊聽了。”鄭勝男問道。
“這個你放心,我家是竊聽絕緣體,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設備在我家能用的。”林飛回答。
“那車上的呢,車上的鐵頭已經把他們屏蔽掉了,你還得留著它們,將來說不定有用。”林飛說道。
工廠已經廢棄很久了,荒草叢生,一些廢舊鋼鐵已經鏽跡斑斑,工廠邊有一條小河,離著老遠就有一股惡臭襲來,“咱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啊”,鄭勝男問道,“環境這麼惡劣的地方怎麼可能有人在呢。”
林飛歎了一口氣,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總喜歡藏在這種沒人願意來的地方,這裏才是他們的世外桃源。
“真不敢想象是什麼才讓他們有勇氣願意生活在這裏。”鄭勝男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信仰!”信仰是一件很奇怪的東西,林飛聽說過一個人沒有信仰就如同行屍走肉,沒有半點靈魂,一個人應該可以隨時自己的信仰獻出一切,這些東西林飛從來沒有否認過,可是如果信錯了呢,信了不該信的東西,自己所做的是不是就是一文不值了呢。
剛剛走進工廠大門,就有幾個人,打扮的就跟跳大神的巫師似的,他們排成一排,擋在林飛前麵大聲嗬斥道:“哪裏來的妖魔鬼怪,敢闖入我惡淵領主的聖地。”
林飛看著這些人可憐又可笑的樣子,不忍動手對付他們,他來這裏是來對付壞人的,不是來欺負這些被人蠱惑,現在活的人不人鬼不鬼,還自得其樂的可憐人的。
林飛學著他們說話的空氣,恭恭敬敬的說道:“我們都是惡淵領主的子民,想來這裏聆聽他老人家的教誨。”
在鄭勝男眼裏,林飛一直是個一本正經的人,可是他剛剛和這幾個巫師胡說八道的樣子,讓她覺得林飛更加的可愛,而自己也有一種加入的衝動啊。於是鄭勝男也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來:“聽說領主他老人家濟世救民、功德無量,我們特來投靠領主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