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然怔怔的望著清雪,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清雪去了食蜂操祈那裏會演變成現在這種情況,清雪那種看著他仿佛看待陌生人一般的眼神,讓他的心裏一時間充滿了無奈與酸楚。
一陣寒風吹過,夜空下的學園都市片片雪花紛紛揚揚的灑落而下,雪花落在身上,慕然仿佛沒有察覺到一般,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清雪。而夏汐和葉卿素也隻能皺著柳眉站在遠處,一時間不知道該些什麼。
“清雪,亦如雪花一般的清澈純潔,正如你一樣”
這句話一直如同不滅的咒語一般回蕩在慕然的心中。
想到這句話,慕然鼻子一酸,險些直接哭出來,一直以來縱然是麵對著百萬聖域都不曾畏懼的他,這一刻心中竟然有些控製不住清雪,他的聲音有些發顫,苦笑了一聲:“清雪,你在和我開玩笑吧?”
清雪咬著嘴唇,轉過頭去,語氣淡漠的道:“你認為,我像是在你開玩笑嗎?”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著我?”慕然的聲音有些沙啞:“你曾過和我在一起尋找記憶的事情難道你都忘了嗎?”
清雪沒有話,雖然她背對著慕然,但慕然從她微微顫抖的肩膀看得出來,或許她也一樣在哭泣
許久之後,清雪回過頭,臉上滿是淚水的看著慕然,冷冷的道:“難道你要讓我相信一個我在冰雪神殿一年,一次都沒來看過我的男人嗎?”
慕然聞言,身子一顫,臉上滿是苦澀,的確這一年來他因為各種事情一直沒有前往冰雪神殿,如果不是他一直沒有去冰雪神殿,清雪又怎麼會失去記憶?正因為這件事,慕然的心中才一直自責著。
慕然抬起頭看著清雪,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清雪,你恢複記憶了吧?”
清雪的嬌軀一顫,握著長劍的左手微微顫抖著,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既然恢複了記憶,為什麼不告訴我?如今離開我一定有什麼原因吧?”慕然看著清雪繼續追問道。
“我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清雪的肩膀不停的顫抖著,淚水順著臉頰一滴滴的滑落在地,濺落在腳下的雪地中,一雙血紅色的眼眸看著慕然:“我根本就是不你心中的那個清雪,你沒有必要為了我做這麼多。”
清雪的一雙血紅色的眼睛讓慕然神色一怔,他的腦海中一下子想到了禦山清泉和那個神秘的黑袍男人,因為他們都有著這樣一雙眼睛。
清雪看著慕然笑得有些淒涼:“你發現了吧,我和禦山清泉他們都有著一樣的眼睛,我和他們根本都是同一類人以後和你是不共戴的敵人。”
“敵人?”
慕然看著清雪,大聲道:“你有著清雪的記憶吧?”
清雪哭的更傷心了:“那又如何?”
在清雪出這句話的時候,慕然的心中已經做下了決定:“不管你變成了什麼,你始終都是清雪,在我心中的清雪不管變成了什麼,從來都是一個善良的女孩,或許你也和龍鈺一樣都是經曆了一次輪回,但那是你曾經發生的事情,你又為何要去在意過去?”
“慕然”清雪的身子顫抖著後退了兩步。
慕然一步步的走向清雪,腦中回憶著一路走來的一幕幕:“我從來不信輪回,我隻相信今生,今生來到了這個世界的我,遇到了你和慕凝姐、汐、卿素,以及我的家人和朋友,是你們重新讓我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溫暖,而你的今生不正是那個善良的清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