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其實很有水準,蘇龍山既不能說是來滋事的,更不能說是來送死,一見麵就是一道讓人無法選擇的選擇題,這個肖安,還頗有心計。
但蘇龍山可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娃娃,豈會在言語上吃虧?毫不客氣地說道:“你,那誰,你叫什麼來著?我一進來你就問我是來滋事還是來送死,你倒是說說,你是盼著我來滋事呢?還是盼著我來送死?”
穀主剛才聽到肖安的話,十分生氣,剛想要出言製止,沒想到蘇龍山比他出口快,不止出口快,言語上譏諷的水平也算不錯,首先蔑視了肖安的身份,故意不提他的名字,而是說那誰,這無異於當眾打臉,接著又話鋒一轉,將肖安拋出的難題反推回去,將肖安置於兩難回答的處境,這一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的十分漂亮。
“你,你,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肖安沒想到一個回合就處了下風,但他可不會輕易認輸,稍微停頓調整之後,接著喝道:“臭小子,你一個外界人怎麼無端端地跑到峰雲穀來,莫不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吧?我現在十分好奇,你究竟是哪一方派來的奸細呢?混入我楚族之地,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是外界人不假,但我來之前,我根本不知道這裏叫峰雲穀,更不知道楚家長居於此。受人指使?虧你能想得出來,你覺得誰會指使我?至於目的,我是有,但不是不可告人,我可以在這裏坦白的說,我本來進入這外界人眼中的深山禁地是就是為了求死,怎麼樣,你滿意了嗎?”
“哼,既是求死,那怎麼還不趕緊去?賴在這裏做什麼?”肖安冷笑道。
“我死不死不用你管,你也管不著,但要說賴,恐怕賴在這裏的不是我,而是你吧?我可是聽說你是肖家的人,你一個肖家的族人,又沒人邀請你,你現在卻站在楚家的大堂裏不肯走,不是賴,又是什麼?”蘇龍山毫不示弱,反唇相譏道。
“你找死。”肖安一聲怒喝,身形一閃就到了蘇龍山身前,抬手就向蘇龍山的脖子抓來,蘇龍山一愣之下,迅速反應過來,連忙向後退,但還是有些慢了,脖子處已被肖安抓出一道血痕。
肖安一擊未得手,頓時惱羞成怒,再次向蘇龍山抓來,就在將要抓住蘇龍山的一刹那,猛然覺得一股力量生生將他擋開,反震得他後退兩步,抬頭一看,竟是大長老。
“好了,肖安,鬧夠沒有?”大長老怒道。
“大長老,這小子是外族派來的奸細,今天必須把他……”肖安辯道。
“夠了,理論不過就痛下殺手,你還不嫌丟人嗎?你無憑無據,怎麼能血口噴人?”大長老有些不耐煩了,“之前你說穀主濫用外族奸細,如果派他加入組織可能致使我族被構陷,但現在看來,全都是你一麵之詞,而且剛才穀主也將這位蘇先生的來曆簡要說明了,我相信穀主說的話,此事就此作罷。由誰代表我楚族加入組織,就由穀主自行決定吧。”說完,大長老也不再和別人打招呼,一甩衣袖,氣呼呼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