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笑並未覺得高興,反而內心裏,還有點落寞。
如果可以,她寧肯不要這張模樣的臉!
但又轉念一想,她又不喜歡程寂離,縱然上輩子,自己真喜歡過他,那也是上輩子的事!
聽他口口聲聲叫著“公主”,那上輩子的自己肯定是皇親國戚啦,這輩子連個屁大點縣官的女兒都不是,所以根本沒有可比性!
這麼一想,花間笑心情好了很多,她沒心沒肺地道:“不管怎麼樣,你救了我,我就要謝謝你,要不要帶你去看看鎮子上的大夫?”
程寂離挑釁道:“鎮子上的大夫能治僵屍?”
“也是……”
“放心吧,我的心不在我這,隻要不被傷到心髒,我就不會死。”
“那總會痛的吧!”
“人之定義‘痛’有身之痛和心之痛,往往心之痛為最痛,我連我的心都不在這裏,又怎麼會痛呢?身之痛,不過為浮雲之物罷了。”
花間笑說不過他,想想也不跟自己慪氣,他既然以死不了無目標,那自己也就不用說什麼了,本質上,自己因為能見他人之不能見,所以也以死不了為目標,一樣的。
花間笑將程寂離拉起來,兩人都是哆哆嗦嗦的,身上滴著水,模樣慘的很。
花間笑將這一切都歸結為那個叫未央的冤死鬼!
一想到那個女人,花間笑便問:“剛才你在河裏,看到那個拽著我的女鬼了?長什麼模樣?”
提到這個話題,程寂離搖搖頭,“拽你的,不是女鬼,是未央河神,溫司。”
“河神?”
“沒錯,打傷我的也是他。”
這不可能!
那麼溫和的男子,說話都是恭謙的,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
再說了,河神要真的想害死自己,那第一次,自己被女鬼抓著落水時,他為什麼要相救?
這點就說不通啊!
可是程寂離又沒必要說謊話。
花間笑隱約覺得,事情不太妙,一種未知的危機感,似乎打從進了這個鎮子之後,就一直圍繞在她身邊。
程寂離又問,女鬼一事是什麼。花間笑將自己第一次落水之事以及河神溫司講的關於那個叫未央的女子投河自盡之事都講給了程寂離聽。
程寂離點點頭,才道:“你快回客棧,回到安玉的身邊去,正巧安玉解除了對我的距離束縛,我倒是可以去查查,那個叫未央的女子,自盡的事。”
“你不回去換身衣服?”
程寂離根本沒接花間笑這話茬,轉身就走了。
花間笑呆愣一會兒,又怕這是河邊,河神或女鬼會再來害她,便快速跑回了客棧。
客棧裏隻有幾個人來回過往買點心,安玉坐在門口守著,時不時地收個錢,沒幹什麼活,卻是哈氣連連。
他眯著眼見花間笑打著哆嗦地走進來,眉毛一挑,道:“你又落水了?”
廢話!
全身濕透你看不出來啊!
不過花間笑沒傻到,真的跟安玉這麼說話。
她隻是“嗯”了一聲。
沒想到安玉攔著花間笑,故意不讓花間笑進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