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笑不是不相信神譽說的。
但她總是對於神譽殺了安玉這件事而心中有個疙瘩。
加上那個聲音特別像安玉的,這讓花間笑從心裏就難受。
她特別想回頭,看看背後到底有沒有人叫她。
於是花間笑道:“神譽,能等一下嗎?”
神譽沒說話,但確實停下來,然後花間笑道:“你拉著我別動,我回頭看一下好嗎?”
“你要回頭看?你身後能有什麼啊?”神譽對花間笑越發不耐煩。
“我......我就回頭看一下!”
這麼說著,花間笑緊抓著神譽的手,回了下頭,身後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偶有小風吹過,撩起了花間笑的頭發,隱約間,看到一抹綠爬在地上。
花間笑起初看不清楚,閉了下眼睛再睜開再看,那抹趴在地上的綠色便不再了。
“走吧。”
“神經質!”神譽念叨了一句,繼續帶著花間笑往前走。
走了沒幾步,那聲音又出現了。
“笑笑,我們在素水鎮定居可好?”
然而這次出現的不僅是那個很像安玉的聲音,還有一個很像自己的聲音。
“哪裏有安玉,哪裏就是家!”
這個好像花間笑的聲音,在花間笑聽來,簡直就是驚訝。
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自己與那個安玉隻認識幾天而已,更不可能談得上家之類的。
花間笑走了兩步又停下來,但神譽還在拉著她,猛地,花間笑直接向前摔去,摔的下巴痛極,忍不住叫出來。
“你在幹什麼?魂不守舍的!”
神譽站在原地沒動,隻是扭著頭,用這種十分累人的姿勢和花間笑說話。
索性花間笑摔也隻是向前摔,沒有向後摔,要不然,現在肯定被戳成窟窿眼。
“有聲音,我的和安玉的。”
花間笑一邊爬起來一邊說道。
神譽皺眉,按理說記憶沒有恢複的可能,斷著的紅線,憑借神譽那一半血統能看的一清二楚。
“隻不過才兩三天的相處,難道你喜歡上他了嗎?那隻蛇!”
“怎麼可能!”
“那你可知,你自從發燒後醒來有多少次都在提‘安玉’這兩個字嗎?”
花間笑剛要說話,那不知名的聲音又出現了。
“笑笑......你竟然要殺我......”
花間笑猛地回頭,就看見不遠處的地上,有一抹綠色,蜷縮著身體,腹部流出很多血,頭發披散著,蓋著一隻眼睛,而露出來的一半臉,很蒼白。
“笑笑,你竟然要殺我......我對你不夠好嗎?”
聲音不大,但花間笑卻聽的清楚。
那個綠衣男子似乎在往這邊一下一下地爬,挪蹭著身體在地麵竟然帶出一條血道。
“笑笑......”
花間笑驚恐地往後退,而此時她的頭腦還清醒,她知道這種往後退,實則是按照“莫回去”這個路往前走。
“別過來!你別過來啊!”
“花間笑,怎麼了?!”
神譽根本不明白,花間笑怎麼跟突然見了鬼似的。
並且神譽有些著急,畢竟在這條路上,出一點差錯,花間笑可就完蛋了!
“喂!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