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寂離的擔心已經開始發生了。
從花間笑等人在底下耽誤這麼長時間,程寂離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直到聽到神譽等人的對話和看到小白和花間笑身上的那些東西,程寂離才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感。
其實本身,從程寂離到這裏開始,就沒那麼緊張過,他是抱著一種看好戲的心裏來的。
來看刑司的好戲,來看花間笑的好戲。
隻是到了現在他覺得不得不認真,要不然連他自己都逃脫不了了!
四周圍已經是節節攀升,將他們包圍在裏麵的蠕動著的繩子,那仿佛是一個牢籠!
這時,花間笑懷中的小蛇突然竄了出來,一道綠光劃過,便是人類模樣的安玉不穩地落地。
花間笑趕忙上前去扶,道:“安玉,你怎麼出來了?”
入手的感覺還是極燙,安玉額上的汗珠,花間笑看的分明,證明安玉仍是處於痛苦之中的。
“我想說,我從剛才就覺得有蹊蹺。”
“什麼蹊蹺?”
“笑笑,你用地獄業火燒刑司的時候,不是到了肩膀,就不在往中間蔓延了嘛!”
“沒錯!刑司已經這麼強大了!我們還逃的出去嗎?”
安玉的手撐在花間笑的手上,第一次把全身三分之一的重量給了花間笑,說來有些可恥,但是現在到了這種情況,隻要大家能一起出去,隻要花間笑能出去,什麼都無所謂了。
“其實不是刑司變得強大了,是他和血池互換了生命!”
“互換了生命?”這一次程寂離、神譽、小白以及花間笑是異口同聲啊。
“沒錯,現在血池就是刑司的本體,而我們所見的刑司,不過是一個由血組成的空殼罷了,或者說也可以叫軀體,畢竟刑司將自己交給了血池;但是血池才是刑司的心髒,不破壞他的心髒的話,他就會無休止地出來!”
此時,安玉指著一旁,四周的石壁上不知何時已經是蜿蜒盤曲著的繩子,就是那種軟趴趴的繩子。
花間笑仰頭向上看去,繩子貌似盤的很高,一眼看不到盡頭。
“看到了吧,其實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刑司就已經把整個地獄包圍了。”
程寂離接話道:“難怪剛才刑司那家夥出現在我身後,我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原來他是接住這些東西,來達到瞬間移動的!”
“所以無論怎麼樣,就算我們真的已經爬到頂端了,我們也出不去的,第一層的出口肯定已經被刑司的這種繩子盤滿了,貿然接觸,被吸進去也說不定!隻有毀掉那個血池,也就是刑司真正的心髒,我們才能出去!”
神譽大叫道:“難道我們還要重新下去嘛,我們是有多辛苦才爬到現在這個上不上下不下的位置啊!”
花間笑咬了咬下唇,有些不服氣,“你對安玉吼什麼!”
“我們也是被你給攪和進來的好吧,起碼你得對我們的安全負責!”
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一聲刑司的怪笑,眾人一起回頭,就見到刑司貼著不遠處的石壁出了來。
“你們一個個都跑不了!不用大吵大叫的,地獄將亡,我們都一起永不超生吧!”
安玉緊了緊花間笑的手,道:“我現在下去,你們繼續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