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龍在街道上飛快的跑著,標準的軍事化動作讓不少行人都駐足觀看。有些上了年紀的老人搖搖頭對著自己的小孫子孫女說道:“看看,這個大哥哥睡過頭,起床晚了就隻能跑到學校去。你們以後可不能睡懶覺耽誤了上課呀。”
幾個小孩子很懂事的點點頭,望著自己的爺爺奶奶,奶聲奶氣的答道:“知道了,奶奶,我們要早早起床,不跟大哥哥學。”說完居然還朝著奮力奔跑的秦龍做了一個鬼臉。
“我靠,我成反麵教材了,這都怎麼個意思啊。”秦龍聽了那爺孫之間的對話,一臉的黑線。
就這樣秦龍不停的奔跑著,偶爾抬起手看看手腕上的表,一看時間距離學校還有五公裏,但是時間隻剩下二十分鍾了。
“如果還在這人行道上跑,不停的躲避人流,那肯定趕不上上課時間了,看來隻能上機動車道了。”心裏想完,秦龍一個飛身就跳到了機動車道上,在靠近路邊的地方猛地奔跑起來,時間已經到了早上的七點四十分,街上的車輛越來越多,同時堵車的人們隻能不停在油門和刹車間做著切換動作。焦躁的喇叭聲和汽車龜速的行駛是早高峰時期這個城市的特色風景。
秦龍飛快的身形猶如滾滾車流中的一尾遊魚,還未等人看清,他便一閃掠過。幾個體校隊的教練正帶著學員做城市越野拉練,氣呼呼的向下麵的學員訓斥道:“這都早上幾點了?一個個怎麼跟沒睡醒似的,早上的五公裏跑不完,誰都別想回去吃飯。”他這話並未給這幾名打著哈欠的隊員帶來什麼實質性的效果,幾個身著運動短褲衫的學員依然不急不慢的在人行道旁慢慢的跑著。就在這時,一陣藍色的清風刮過,秦龍背著書包的身影在體校隊這幾人的身邊一閃而過。還未等教練反應過來,秦龍已經衝出去幾十米遠了,這名體校教練默默地看著秦龍遠去的身影,再低頭一看表,突然吃驚道:“每秒五米左右,如果他是在跑五千米的話,這個速度已經快接近職業運動員了。副教練你給我追!趕緊問問他是那個學校的學生,一定要挖到咱們學院來。快!”還在一眾人愣神的時候,教練猛地踢了副教練一腳,大聲的咆哮道。
這時候,副教練反應過來,才使出百米衝刺的速度向著秦龍的的背影追去。
這個體校教練對秦龍跑步速度的估計是對的,秦龍四歲就跟著部隊練習出操,到現在高三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了,他的體能在部隊這個大熔爐的打造下,已經遠遠的超越了一般人,但是如果讓教練知道在他看到的秦龍已經是跑完一個五千米,另外還在跑一萬米已經路程過半還能保持那個速度的話,他也許會驚掉自己的下巴,而這一切居然還沒有看到秦龍背後還攜帶了一個十斤左右的書包。如果把這些情況都算上,教練估計抱著秦龍的腳都絕不放過這個體育界未來的新星。
秦龍再次低頭一看手腕上的表,時間已經到了七點五十五分,距離學校還有一點五公裏的路程。秦龍心裏想到:“該衝刺了,務必在五分鍾內趕到學校,絕不能遲到。”不知道為什麼秦龍昨天晚上雖然頂撞了秦少君,但是秦少君的話語卻一直深深地影響著自己,即便是隨口一說對於他來說都會拚盡全力去完成,也許正是對於這種毫無人情味的父親,這也是讓秦龍覺得反感軍隊的一個誘因。
沒有時間多想,秦龍腳下的步伐再次加快,他在經過幾次步頻和步幅的調整後速度再次提升起來。
副教練已經在秦龍的身後追了一公裏路,眼看著就要追上秦龍,他剛想大聲問道:“同學你是哪所學校的。”但是話音未落,秦龍的速度再次提升。居然又把自己甩開了十幾米遠。
“哎,剛才有人在叫我麼?還是我幻聽了?”秦龍看四周的公交車和小汽車,他認為肯定是剛才嘈雜的道路環境讓自己幻聽了。然後搖了搖頭,繼續向前奔去。
副教練再次努力追了半晌才知道秦龍的速度真的不是自己能夠匹敵的,望著秦龍絕塵而去的背影,他隻能悻悻的歎了口氣。
“哎呀,你著急啊我比你更著急啊,我現在堵在路上,難道你讓我飛過去麼?”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拿著手機坐在車裏,焦操的吼著。在他看來,這早高峰時段的巨堵,給他的工作帶來的極大的不便,這種不便化成了他的憤怒,他隻能把憤怒發泄給自己的手機。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突然從道路旁的隔離帶中竄了出來,一腳踩在了他的汽車引擎蓋上,第二腳就飛到了另外一輛汽車的車頂,三兩步後這個人影已經飛到馬路對麵。這時他才回過神來。“真的有飛人啊!飛人還背著書包?”
秦龍在距離學校最後一百米的距離,一看手表距離上課時間隻剩下三十秒鍾,他看也沒看路邊的人行天橋,幹脆直接跳進學校門口的主路上,從一堆汽車的車頂上跑了過去。
不少車主被這種飛身越車的行為感到吃驚,但隨後便是各種問候秦龍的聲音,而秦龍跳到了馬路的另一邊後,根本無視這些聲音,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抬頭一看學校的鍾表居然還有三十秒鍾才到八點。他慢悠悠的走進了秦城一中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