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雲芳玫的獨白(1 / 2)

“還是忘不掉啊,我悲慘的過去......”雲芳玫踢開地麵上死去的玩家的屍體,一邊凝視著遠方如血一般的夕陽,“或許我的過去不是悲慘的,而是麻木的吧?”雲芳玫還是一樣的冷漠,眼神中有著讓人難以察覺的悲傷,“作為殺戮機器的我......”雲芳玫這時候已經在對於過去的回憶中了。

自我出生的那一天,似乎一切都應該和自己的朋友同學一樣,在普通的世界裏過著普通的人生,然後在普通的死去。但是,這一切從一開始隻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戰爭,這是我從小學三年級時才學到的詞彙,不過不是從老師的嘴裏而是從我的爺爺嘴裏。

芬裏爾————這頭北歐神話中魔狼的名字是我的家族世世代代傳承的外號。活躍在世界各地的傭兵組織,這就是我的家族真正的麵目。習慣了在流血與爆炸之中尋求生存的家族,不會再允許任何一名成員成為整個家族的弱點,但是繼承了我父親倔強的性格,

在十六歲那年我毅然和幾位抱著同樣想法不想 被家族拘束的同學一起逃離了自己的家。接下來的結果十分的簡單,我們被一群陌生人追殺就像是電影一樣不可思議卻那麼的真實。最後我一個人活了下來,在自己的爺爺和家族成員的營救下,不過直到十年後我才意外的發現那一次追殺我和我同學的人就是我的家族派來的傭兵們。

不過那時的我已經連‘恨意’都忘卻了。

戰場之上一個銅板的重量都會比人命要更加的重要,親自體驗過生死的自己更加明白了這一條往日被自己唾棄的話,我的父親每日也是這樣在戰場上冒著炮火來籌措我的學費,從那時開始我便從內裏漸漸理解自己的家族,漸漸厭惡著以往的無知。

但是依舊一樣,無論我的態度如何轉變現實總會讓我了解到命運的殘酷。

22歲那年,我再某個城市裏邂逅了第一個初戀,他不了解我的一切隻是像青春期的少年一樣單純的愛著我,從那時我又天真的認為似乎自己也可以過得和普通人一樣。

23歲那年,夢持續了幾個月便破碎了,報紙上的他死於一場煤氣泄漏事件,不過這對於我來說和一場謀殺毫無兩樣。

回到戰場的自己刻意執行著最危險的任務,隻是一味的如同發泄般的殺人,簡單的說就像是賭博或者吸毒一樣,漸漸的殺人變得和呼吸一樣而我的感情也陷入了麻木,按照自己爺爺的話來說我已經成為了最優秀的‘殺人機器’,隻不過他當時的表情卻並不高興。

終於24歲那年我在一次行動中落入了圈套陷入了一片火海,本來以為一定會死的自己卻被爺爺從火場裏救了出來。

在地下醫院中,雖然勉強保住了性命但是大麵積組織的燒傷,讓我失去了左眼還有全身四分之一的皮膚組織,自己就這麼每日包著繃帶度日,而爺爺也已‘行動失敗需要處理善後’為理由將我的身份給抹掉重新為我準備了一個新的身份。終於我得到了普通人的身份,但是已經消磨掉了感情的靈魂被再次放入普通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我隻能如同機器一樣重複著每日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自己的家裏忽然多了一台貌似某種控製艙的東西,署名正是我的爺爺,而留言的內容則是讓我進入裏麵收集一些情報。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夢之希望’。

然後時間過得很快很快,我不記得之前和自己接觸過的玩家甚至忘掉了自己的職業,隻知道和她相見的那一天是在一片幽靜的森林裏。

被怪物襲擊後筋疲力盡倒在地上的我

如此強大卻孤獨一人站在我身前的她

“你......”

“和我一樣呢。”

不知道是心靈的感應,或者說僅僅是某個程序的偶然,我和她就這樣說出了同樣的話。回過神來的時候,登出遊戲已經不可能的,但是自己也從來不想那麼做,就這樣任由陌生的少女輕輕的擁住自己的身體。和人類一樣的溫暖卻包含著無盡的痛苦與憎恨是我對她最初的映像,而那銀色的長發和孩子一般的麵容讓人覺得這個孩子注定和一切負麵的感情無緣。

既沒有係統的提示,也沒有任何形式的確定或否定,自己在進入遊戲時被修正的容貌又漸漸回複了被燒傷的模樣,那份本來足以讓讓後普通人昏厥的痛苦對我來說卻像是久違的感受,讓自己麻木的神經漸漸回複了一絲的知覺。

“想起來吧,好好的回想起這份痛苦吧,然後永遠都不要忘記。”

“我給予你這個世界一切負麵的感情,承受然後回想起你失去的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