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秋旭衣卻徑自向她走來。
他距離她隻有幾步,所以沒走幾步,他修長的身影,便擋在了她的眼前。
淡寂的陽光,把他們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
他漂亮如絲的銀發在寒風中冷冷吹動。
“打算一直瞞著我,是嗎?”秋旭衣冰寒地緊鎖她,手中的報告單攥得很實,氣氛很沉鬱。
她怔怔凝神,圍巾發絲在冷風中自然地拂,似乎忘記了怎麼說話。
“打算就這樣走掉,永遠從我視線中消失嗎?!”他低聲怒吼,眼神那麼憤怒與絕然,可是內心卻如墜落穀底般空洞難受。
她的心沉沉一痛,不知道怎麼應付他的說話。
“告訴我啊!”悲憤的瞪著她,手中的紙張狠狠揉碎,扔到地麵。
她竟然那麼殘忍,寧可讓他抱著痛恨她一輩子的心,也不願說出真相。
可是。
他又真的會恨她一輩子嗎……
“……”她僵立著,寒風靜靜吹過,手心漸漸握成一團,無力的墜落。
“怎麼不說話?”秋旭衣又恨又悲痛的語氣,眼神危險得猶如一頭獵豹,冷冽地盯著她,“還是……你已經冷血到根本不用言語來表達了?”
望著他布滿血絲的疲倦眼睛,她表情恬漠地承受著他的宣泄。
他的呼吸卻漸漸平緩下來。
“你知道嗎……”他輕風的言語,望著她蒼白如雪的臉,“你讓我那麼愛你,卻又讓我那麼恨你,沐之蓿,你果然是全天下最狠心的女人。”
……
當酒吧慢慢打祥,玩盡興的人們默默離去,一切開始安靜下來。
暗淡的燈光下,隻剩下了稀微的人影,一個銀色發絲的男孩偎靠著沙發,他表情僵冷,眼神憂傷的可怕,他舉著一杯紅酒,迅速喝完將杯子摔向地麵。
“嘭!”
清脆的玻璃碎聲深深回蕩在這片酒的角落。
無人知道他的傷,隻有酒可以分解他的痛。
他耳邊傳來咯吱咯吱的玻璃碎聲,金妍兒高跟的皮涼鞋,小心繞過那堆酒杯殘骸,出現在他身邊。
“衣……”她忍住淚,在他冷漠的雙腿前蹲下去,埋頭在他的腿上抽泣,“請你不要這樣好嗎……”
“滾開。”
盡管已經三分醉了,朦朧中他依然知道她是金妍兒,而不是她。
金妍兒沒有想到,他如此厭倦自己,傷心且不忿氣地抽搐起來。
“我不走,為什麼,難道這個世界上,除了沐之蓿,你就無法感受到其他人對你的好嗎!”
“我叫你滾,你耳朵是聾了?!”
秋旭衣惱怒瞪著她,手臂乏力地向桌麵上的熒光杯掃去。
“嘭!”
又是一陣清亮的破碎聲!
金妍兒心碎的咬住唇,肩膀微微抖動。
“衣……”她漠視他的發泄,湊近他身邊靜靜哭泣,“知道我有多愛你,多愛你嗎?”
打自他在韓國當練習生遇上他的第一天,她第一次看見他,就被他精致的五官,冷漠不拘的個性深深吸引。
在韓國,要找一個像他這樣純天然俊美容貌的男子幾乎沒有,絕部分都是整容出來的醜陋人物,反正她的母親也是中國的,自己就是半個中國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