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知再出現在美與獸的遊戲大廳時,還是那套土裏土氣的地西裝,戴上領帶穿著黑皮鞋,雖然倒也是人模人樣,但走在這樣的地方,卻仍然是寒磣得紮眼。
因為這裏所有的男侍也穿著幾乎同樣的西裝,凡心也忘記了還要事先給安不知準備衣服這麼件事,隻好由著他穿著這身出來。
這在某種程度上顯示出安不知在財力上的“弱小”,那些衣著光鮮的賭客都以一種挑剔地眼光看著他,刻意地拉開了雙方的距離,看向亭亭玉立站在一旁的凡心,眼中便多了幾分“鮮花插在牛屎上”的玩味。
不過對於剛剛理解了“賭博”其他含義的安不知來說,對這種“弱小”倒是毫不在乎,這更像是某種低調的保護。
不過,對於另外一些人來說,“弱小”則意味著可以隨意地欺淩。
很快,這樣的人便找上門來了。
“喲嗬,凡心小妹,你身邊這位,該不會就是你選的騎士吧?”一隻巨大的手拍在安不知肩膀上,用力得很,痛得他倒抽一口涼氣。
安不知轉過頭,隻瞄了這手一眼,就說不出的惡心,光看他食指側麵的老繭,就知道丫不是好人!
於是不等凡心開口,安不知就打掉了那隻令他厭惡的手,搶在凡心之前問道:“我跟你很熟嗎?”
“喲嗬,小朋友脾氣還不小嘛,希望你待會爭氣點,不然你家公主可就要上我的床了。”說話的是一個胖子,一臉的橫肉,令人厭惡。
凡心聽到他這麼說,心裏極為惡心,隻是礙於身份卻不好多說什麼,隻是瞪了那人一眼,拉著安不知的手就要遠離他。
“黃大師,就憑你那兩把刷子還想贏女人?你天天輸,現在都知道誰跟你誰倒血黴,你也有臉說剛才那話?你不怕吹那麼大的牛皮把你肚子給撐破?”不等安不知回答,一個穿著很潮的染黃發少年卻幫他解了圍。
安不知再定睛一看,“謝謝”兩個字哽咽在喉嚨裏說不出來,這的肩膀上紋著一個清晰可見的“紅桃A”,脖子上掛著一條大大的銀色項鏈,要不是在這裏碰上,安不知準以為對方是個黑社會小混混。
發現安不知在打量他,黃發衝他笑了一笑,“初次見麵,我叫大餅,就是這個‘餅’字哦。”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掛在項鏈上的銀製漢字伸到安不知的麵前,還真是個“餅”字。
“我叫安不知。”安不知禮貌地回應道。
“那就算認識了,等會要請你手下留情哦。至於這個家夥你不用理他,他每次能不輸光已經是奇跡了。”大餅大大咧咧地指著胖子,一點也不在乎他憋得發紅快爆發的怒氣槽。
就在黃大師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
“Wele,各位先生。今夜的紳士之戰又準時和諸位見麵了。”一個帶著地道倫敦腔的聲音從大廳二樓傳來。“我是荷官理查德,請參加紳士之戰的十位貴賓攜帶女仆移步VIP室,按自己的號位落座。同時,轉播廳已經開盤,諸位客人中有興趣的 祝各位有個愉快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