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立刻把安不知朝旁邊拉了拉,小聲叮囑道:“這是陳家公子,叫陳羈風,東廠VIP之一,陳氏春秋戰隊的隊長。正好,今天你可以在他身上練練手,應付得好了,讓他把你選成店名的桌奴,你一晚上收入就高多了。”
安不知略顯無奈地問道:“怎麼,又得放水讓他開心開心是吧?”
“恰恰相反,對這種乳臭未幹的小子根本不用客氣,你就用印象最深刻的手法去收拾他好了,他這樣的公子少爺,和司馬家的可不一樣,完全是嬌生慣養長大的,一輩子都順風順雨,身邊的人要麼阿諛奉迎要麼低聲下氣。”
“你隻有抽他耳光,他才會對你印象深刻。所以記住,跟他玩的時候,把他修理得越慘越好,一點顏麵也不用留。”
“這活好幹,我喜歡。”安不知從容地笑了起來,整了一下衣袖,從人群中走出,直朝著陳羈風而去,大大咧咧地站在了他的麵前,裝作很認真地衝他說道:“剛才那話是我說的,我覺得吧,輕言放棄不是什麼好習慣。”
“習慣?你丫跟老子談習慣。老子這輩子想怎樣就怎樣,從沒什麼習慣!”陳羈風瞄了一眼安不知,從他身上的衣著認定了不是什麼狠角色,嘴巴上越發地囂張起來,“你算哪根蔥?會玩遊戲不?”
“勉強算會吧。”安不知讓自己露出害怕的表情,又刻意朝後退了一步。
“坐下!玩你最擅長的,輸了別怪我不客氣。”陳羈風抬了抬下巴,旁邊的小弟立刻起身讓了張椅子出來,於是他不可一世地朝那指了指。
安不知發現身後這會已經有人默默地擠了上來,死死地貼住他,有人得了陳羈風的暗示,幹脆在背後推了他一掌。安不知便順勢坐了下來,裝作很為難的樣子看著他。
圍觀群眾一瞧有好戲看,此刻已把這張桌子圍了個水泄不通,不過安不知在東廠做的時間不長,內場更是才第二次進來,這個周六的聚會更是第一次參加。
沒人把他給認出來,更沒人知道他就是東廠的桌奴,以前更是不可能看過他玩桌遊,都把他當做了被高富帥欺負的屌絲青年,人人都掛著張幸災樂禍的臉。
安不知卻沒把這些看在眼裏,思索片刻,又說了句火上澆油的話:“小人乃是這東廠裏的桌奴,剛才實在是沒管住自己的嘴,說話冒犯了這位爺,還是算了吧,一會玩起來萬一小人運氣好,贏了,那不就更加得罪了嘛。”
“呸!媽的,原來是個桌奴,也敢這麼囂張。你還做夢靠什麼運氣好就能贏我?桌遊是你這種廢物能運氣好就贏的?要靠技術懂不!快點別他媽廢話,把你最擅長的遊戲名字給老子報出來!”陳羈風說到後麵,越來越怒,幾乎已經是吼出來的了。
“這……”安不知再裝作為難了一下,“要不,就玩《召喚戰爭》吧!”
聽了安不知提議要玩的遊戲,陳羈風放肆的狂笑起來,回頭對身後跟班嚷道:“這貨居然敢叫囂要玩《召喚戰爭》,你們給他說說,我們陳氏春秋戰隊現在《召喚戰爭》上排名多少?老子又是排名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