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東廠,不過才時隔四五天,卻讓安不知產生了如隔三秋的感覺,看著店裏熟悉的擺設和一個個麵孔,雖然自己的身份仍然沒有任何變化,卻讓他感覺自己的心境和剛來到這裏時,已截然不同,店裏的一切都開始變得親切起來。
一路走進來,安不知都微微地笑著,與見到的每一個人熱情地打著招呼,於是連帶著大家都莫名地高興起來。
就在這會,總管卻板著個臉走了過來,像看外星人一般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安不知,說道:“沒想到哦,才不過兩周而已,你就折騰出這麼大的事情,如果不是信息安全局將這事給封鎖了起來,隻怕是你這事跡都要上媒體了!”
“雖然你自己現在可能認為自己是個人物了,但我要提醒你,在債沒還掉之前,你始終還是東廠的一個桌奴。這次你住院錢和更換手部義體的錢,一部分是信息安全局給你出的,一部分是用的你自己的信用點,另外還有一部分卻是俱樂部給你出的,所以你要記得,你比以前反而欠得更多了!這幾天出勤可不能給你算上,好好做事去吧。”
安不知笑容不減:“這我知道,這幾天麻煩大家了。”
“知道就好,聽說你還在美與獸賭錢,自個小心點,那裏麵沒一個好人。”總管剛說完,夜場的鈴聲就響了起來,於是便揮揮手,示意安不知離開。
安不知道了個謝,隨著其他人員走入內場,燕子悄無聲息地來到他的身邊,“你可別怪老張,他心直口快,對你沒有惡意。”
“我懂。”在經曆過這一次生死劫難之後,安不知想想這段時間以來自己所遭遇的各色人等,不得不慶幸這些人對自己還算不錯。而現在總管隻是出於管訓說了這些話,在他看來已經可以稱得上是金玉良言了。
“怎麼著?剛醒過來,要不今天先休息休息?”燕子關切地問道。
“不用了,缺錢,之前賺的全填了醫療費,有什麼好的目標沒?”
“這你得問車爺去。”
安不知便點點頭自行走了過去,剛到了車爺的身邊還不等他開口說話,倒是車爺笑著問道:“沒事了?小子這麼缺錢?剛從病床下來就急著上桌子?”
安不知尷尬地笑了笑,為車爺遞過去一根雪茄,這還是剛才燕子私下塞給他的,聽說他就好這口,一邊將其點燃一邊指了指自己新換好的左手,“本來之前還小賺了點錢,這次可被折騰壞了,真心窮逼了。”
車爺毫不客氣地抽了起來,“嗬嗬嗬”地笑著,毫不在意地在人群中點了一下。
“吳財,商人。”順著車爺的手,安不知在幹枯的手指盡頭看到了一個西裝革履,掛著金絲眼鏡的微胖中年人,梳著偏分,臉上頗有幾份威嚴,身邊擠著兩個人,一看就知道是保鏢,隻是不知道他們保的是現實,還是腦網。
“他的經營項目原本是正經的義體販賣,後來搭上了線,開始私販器官,便發了橫財。他有著所有暴發戶一樣的神經質,在遊戲中攻擊性極強,每一步都充滿了掠奪性,容不得別人說他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