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大家應該記得,沙地哥布林有一張叫‘嘲諷’的事件卡,可以強迫對手的普通戰鬥單位移動到沙地哥布林的身邊,從而使其陷入包圍圈,這個都知道吧?”
看著周圍人都不自覺地點點頭,安不知便繼續說道:“這是一張極為強大的事件卡,也是這個種族封鎖絕大多數種族強力兵種的關鍵,但它並非無敵的,這張事件最大的缺陷,就是無法移動英雄單位,這就是剛才我們所有人都得出司馬天地必須召喚英雄來進行對抗的原因。這點大家也讚成吧?”
“可如果,這張事件卡連英雄單位也可以移動呢?你們有想過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我操,原來如此!”陳羈風恍然大悟地喊了起來,“薑無心就是把這裏的規則記憶改變了吧!”
“是的,很可能就是如此!這可是相當狠毒的一招。首先,她改掉的字數並不多,所以司馬天地很難注意到這點。其次,就算察覺到這一點,帶著這個疑問去跟以前的戰報做對比,也無法找到有力的證據!”
“因為這是一個說不清楚的包含關係。司馬天地在記憶中能找到的所有戰報,都是沙地哥布林用這張事件卡動移動普通單位,沒有任何一個戰報會移動英雄單位。但是,這卻並不能直接說明,那張卡牌就不能動英雄單位。因為也有可能,是能動英雄單位,但迫於當時的情況所需而沒有動。”
“所以我才說這個女人膽子很大,她改的是一條直接寫在卡牌牌麵上的規則,在司馬天地看到牌麵的一瞬間,就立刻可以醒悟過來,但是要看到這張牌,他就必須冒著被圍攻而死的風險先將英雄召喚出來。這是一個無法用思考來得出答案的死循環,打破這個死循環的唯一辦法!”
“就是召喚出英雄,拿命來試!而在這樣的比賽中,在這種的情況下,一旦嚐試出錯,便意味著立刻失敗!這個錯誤要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這時需要的就不是技術和運氣了,而是需要勇氣和信仰的時刻!很可能就是這個原因,司馬天地才在猶豫中一再退讓。”安不知皺起眉頭,做出了最後的結論。
在安不知的印象中,司馬天地可不是什麼慫貨,難道是他還沒覺察到薑無心修改的規則記憶到底是什麼?這倒是有些可能,然而到了這個地步,安不知也沒有什麼辦法去提醒他,這個隻能是靠他自己來覺悟了。
但從現在的戰況來看,真的是非常緊張了,沙地哥布林的攻擊再弱,再有一個回合,則那麵被圍攻的牆必破,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急需救援。而司馬天地卻一點也不著急,既不上去解圍,也沒有大量棄牌囤積魔力,任誰都看不出來他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麼藥。
他的虛擬人物騎在白馬上,雙手襯著腦袋,微眯著眼睛看著戰場,連那戰馬都無聊地打著響鼻,用蹄子輕輕刨動腳下的塵土。整個場地裏隻有薑無心每次對牆發動攻擊時,電子骰在虛空中轉動時所發出的單調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