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劉小藝的車上,安不知瞬間就從車速上感受到他的急切,於是默默地叫車內電子管家將自己的安全係統檢查了一遍。
而這時劉小藝已經在旁邊喋喋不休地說開了:“現在要告訴你的,是絕對的最高機密,在未來的24小時內,你不能以任何方式告之任何人,在交給你的任務被完全解決之前,你也必須一直呆在我身邊,睡覺和上廁所也不例外,當事情完全解決並公布在媒體上之後,你便可以離開,然後擁有絕對夠多的休息時間。”
聽到劉小藝這極為嚴肅的口氣,安不知倒抽了一口冷氣,這種不容置疑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在劉小藝的身上感受到。
“現在我就開始解釋,接下來的比賽前你為什麼能好好地休息一周,因為你們隊四強的對手,原本歸屬於商龍會的戰隊,殤龍隊,在今天晚上的攻擊事件中,主力六人一口氣死了三個,其中就包括商龍會的首領,穆千愁本人!他們私下已經決定退出本次WBA比賽召喚戰爭的四強,暫時還沒有公布而已。”
說到這裏,劉小藝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安不知,“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恭喜你,你們隊不戰而勝,現在已經是爭奪勝者組冠軍的兩隊之一了!再有最後兩步,你就是一個遊戲的王者了!”
有這種好事!安不知聽完之後,完全地愣住了,心中湧現出一種既說不上是高興,也說不上是悲傷的複雜心思。這些對手原本會是他稱王前進道路上的阻礙,此刻被人掃走,按道理來說,他似乎是應該感到高興,另一方麵,作為跟他一起參加這場比賽的選手,以這種方式毫無意義地死去,他似乎應該產生一種兔死狗悲的情感共鳴。
可實際上,安不知卻全然沒有那樣的幾種感情,他似乎是對此毫不在意,此刻所思考的卻是在這個事件背後,到底是誰在進行推動,他的目的又是什麼,為什麼在這麼多人的反擊中,會偏偏死掉這麼幾個大人物?
劉小藝似乎是早就猜到了安不知的反應,開始詳細地介紹起情況:“不用猜了,在昨天的事件中,商龍會最後階段與我們一起向入侵的NEET群發起反擊時,作為最強力量的殤龍戰隊全員是尖刀力量,在第一時間內便和對方的人馬全部交手,按道理來說,這是他們突然之間發起的突襲,又是從側翼發起的打擊,所以被他們攻擊到的應該是沒什麼還手之力的小角色才對。”
“無論是後來用模擬數據進行反複推演,還是通過殘餘數據還原的現場模擬,這三個人都應該是在最快速度地解決了對手之後,跟著大部隊一起繼續發動追擊才對。可他們卻死了,就死在與NEET的交鋒線不遠處,最詭異的是我們居然連擊敗他們的對手是誰都沒找到。當時,在所有BOARD戰場結束之後,我們便開始清掃戰場,很快就在一個BOARD裏找到他們全部三人的數據反應,我們正在納悶是什麼對手需要用到他們三個同時出手時,進去一看才發現他們三個全都死在了裏麵,凶手卻不翼而飛!”
“何以見得還有一個凶手?”安不知抓住關鍵問道。
“我們當時也有此疑問,於是封鎖了全部消息,由技術課將所有現場殘餘數據帶回局裏進行還原,這不,幾十分鍾前才剛剛完成,確定無疑,這是一場五人規模的死亡遊戲!”
聽到這裏,安不知頓時心中湧現出一股寒意,失聲叫道:“牧羊人!”
“沒錯,雖然整個遊戲過程還沒百分百還原成功,但從現在的四個死者來看,應該確信無疑是牧羊人所擅長的那種死亡遊戲,這就是為什麼我要第一時間來找你的原因,其他人此刻也已經集合到信息安全局等著了。另外,說一句題外話,穆千愁就是穆之貫的父親。你待會的口氣注意點,他現在精神有點恍惚!”
難怪不得,安不知默默心裏念了一句,那家夥整天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一樣,又天天跟自己打官腔,原來是商龍會的大公子,這號人物以後要麼是執掌商龍會,要麼就是進信息安全局擔任重要職務的角色。雖然說官商不勾結是原則,但在信息端口城市這種敏感地區,官就是所謂的白道,商其實就是所謂的黑道,這兩個龐然大物都習慣了互相放一些自己人到對方那裏,一則做人質,二則做自己的聯絡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