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剛發到手裏的手牌以及眼前局勢,安不知也是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他倒並不為這戰鬥的場麵而糾結,雖然姬和的攻守兼備開局之法是比較難辦一點,但也隻是正常戰法而已,就算安不知汙穢族玩得不多,卻也知道該如何應對。
真正令他心頭慌亂的,卻是姬和之前那一番不知所謂的叨念。
這姬和是何人?姬家正統傳人是也,別的人可以當他是“有病”,安不知卻不能,非但不能,還要格外小心才對。所謂事態反常必有妖,對方如此做,必然是有所圖,難不成,他這詭異的舉動還是在正常地玩遊戲?
別的不說,安不知隻明白一件事:什麼時候你覺得姬和在跟自己正正經經地玩遊戲,那基本上就是離輸不遠了。
所以最緊要的並不是場中戰局,而是搞清楚對方到底在幹什麼,偏偏這時意識中的鬼爺也不知所蹤,連聲都不吭,無論安不知如何用意識呼喚,也是一片空寂。
思來想去,既無任何道理可言也無法整理出任何蛛絲馬跡,反而使自己對現實都產生了困惑:我是不是已經陷入了姬和的記憶迷陣之中?
在這迷思產生的瞬間,安不知猛然驚醒,連拍自己的腦袋:切不可自亂陣腳啊,還是先將眼前這對局應對了再說吧!此刻回神過來,他將自己手中的牌看了兩眼,便已做下決定。
說起來,一如之前所說,這汙穢族能在第一回合所做的事實在太少:就這麼兩個破小兵和一個老帥,能蹦躂到天上去?總不可能衝出去跟對方拚了。
正由於選擇項不多,所以他這回合自然是很快做出了決定:對方既是左右開弓齊頭並進,那應對之法,當然是集中全部力量破其一路,考慮到深淵矮人初期配置陣型強的是左翼,自然便要避重就輕地攻擊其右翼了。
於是安不知讓自己左翼(對應的便是敵人的右翼)小兵小心靠近前線,遠遠地吊在敵人礦工的兩格之外,這礦工便不能在一次移動後發動攻擊,同時召喚師發動攻擊,輕鬆拿下另外那個小兵的人頭,反正也是廢物,不如就做了自家人的魔力了。
再丟棄兩張牌進入魔力池做魔力,這回合便宣布結束。
安不知結束回合的話音剛落,姬和那邊就拍手笑道:“妙極了,你果然如我所料,走了這最穩的一步來應對!”
聽得對方如此說,安不知也是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你妹的,你開局用來最穩的左右夾擊之勢,我當然要還以顏色用這穩勢應對,更何況我這種族,開局難道還能玩出什麼花來?盡人皆知的玩意,說什麼如你所料,豈不是放屁?
他在惱過了姬和的這套說辭之後,強令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思考:這種毫無油鹽的挑撥,說出來到底有何用?
這邊安不知強忍著還在分析局勢,誰知那姬和卻跟打開了話匣子似的,又口若懸河地又開始了嘮叨,那其中內容自不必說,又是他這一輪可采用的策略和具體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