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刺入咽喉,付石命喪於此,原本握著的石斧也隨之脫手而出,甩到武台的一邊去了。
我俶地將白芷劍抽出,左右一甩除掉血跡之後,收回身側,看著付石的身軀如山嶽崩倒,摔在我的邊上。
“下一個是誰!今天,上來一個,我便殺一個!”
沒有理會付石的屍體,我握著白芷劍走到前方,向著台階上這些人以及在邊上等候上場的打擂者,將手中的劍緩緩在前方劃出個一字。
這個樣子或許有些太囂張了,這一點我很清楚,但現在,我就需要這樣的囂張、霸道。易台莫要是敢再讓人來,那就來吧!
“守擂戰第一場,梁國李龍辰勝,進行第二場守擂戰。”
在全場都因為我的作為鴉雀無聲的時候,高台上的主持率先反應過來,喊出這一句話。
而我跟著將目光轉向台上,易台莫的臉已經變得跟鍋底一般黑。他精心找來的付石沒能幹掉我,他一定很失望吧!
察覺到我在看他,他冷冷一笑,側頭向邊上閉目養神的老頭說了些什麼,然後老頭猛地睜開雙眼,對著台下的一個方向點了點頭。
我正疑惑這個老頭到底是什麼意思,隻見一個背負長劍的年輕男子走上台來。
“你要來送死嗎?”
“師命難為!”我問話的時候,這個男子卻這樣回答道。
我看了看台上的老頭,看了看他,“是那個老頭要你上來的麼?”
青年男子笑著,先是點頭,然後搖了搖頭,道:“我是八荒劍派的弟子,上麵的是我的習劍師尊於天正,我這樣說你該明白了吧!”
“嗬嗬……”
我隻是冷冷一笑,劉橋老人之前可沒有告訴過我八荒劍派也來了,想必是易修被我廢掉,易台莫去八荒劍派請來當後台的!
“你是要給易修報仇麼?”
“不,我和易修沒什麼交情。他自己修行不足,被人斷一臂倒是輕的。我會上來,既是師命,也是我想和你交手。”
“我知道你很強,所以我要和你一戰。來吧,讓我看看荒天合截劍在你的手裏和在我手裏有什麼區別!”
他那狂熱的雙眼讓我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是一個劍癡,噬劍成癡的劍客。
“我成全你,隻用荒天合截劍與你一戰,這樣你死也瞑目了!”
我的話霎時讓台下的人沸騰起來,一聲聲質疑隨之出現,
“這可是八荒劍派的弟子,你李龍辰能勝他麼!”
“哈哈……能勝又如何?八荒劍派勢大威高,我倒是不信他梁國一個無名之徒敢動八荒劍派的人。”
“尖牙利齒!”
……
聽到這些質疑,我在心中微微冷笑,看來我殺的還不夠呀!行事府二公子易修不夠,猛人付石不夠,再加上一個八荒劍派的弟子夠不夠?
我這樣說的時候,他沒有什麼意見,一副很冷靜的樣子。
“第二場,八荒劍派白太水對戰梁國李龍辰。”
將白芷劍收回機關盒,我將天殘劍再次取出,稍稍晃了晃,我不由得微微一笑,還是重劍入手的感覺好。
“來吧!”
白太水將劍拔出和我一樣斜持在身側,我們同時向前移動,直到相距三步。
“李少俠,你想怎麼比?”
“荒天合截劍,對劍招,敗者死!”
“好!”
言至此,我們兩人都不再說話,雙目凝視著對方,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台階上,高台上也都陷入寂靜,所有人都看著我們的交手,等待我們出劍。
呼呼呼……
我們兩人這樣對站著,周身的氣息開始變得凝固、冰冷,在這時卻又一股不知名的風,不知從何處吹來,吹得我們髯發飄飄。
盯著白太水,我雙目微凝,全身的感知逐漸被調動起來,原本刺耳的風聲也緩緩平息下來。
平靜下來的不是風,而是我的心……
白太水似乎也在做著同樣的事,在我看他的時候,他也再看我,從他的眼中我看到了讚許之意,下一刻,我們同時閉眼。
對於劍客來說,使劍除了用眼,更要用劍客的感覺,與自然的契合。
“荒天合截劍,起式,短截。”
在風定的那一刻,我瞬間睜眼,手中的天殘劍按著心中的那一絲感覺,隨著風的軌跡揮出。
“錚,”
一聲脆響傳出,白太水和我差不多是在同一刻睜眼出劍,同樣的劍招。
在這一刻我仿佛聽到了兩柄劍的呻吟,一種將戰鬥欲望壓製到極限,最終爆發顯現出來的戰抖與狂熱。
雙劍一擊即離,我的第二招沒有任何猶豫地跟著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