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和張豐到底喝了多久,我之後是在劇烈的頭痛中醒來的。
醒來之後,幾乎是下意識地睜開眼往四周望望,這時候我想起來自己還是個瞎子。
很頭痛現在眼睛看不到,我有些自嘲味道的笑笑,緩緩從床榻上坐起身來。
因為宿醉,感知方麵的東西還沒有清醒過來,我坐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邊躺了個東西。
下意識地伸手去一碰,我就碰到一個觸感很好的東西,軟軟的、滑滑的,還很有彈性。
“這是什麼東西呀!”
心中疑惑,我手指用力捏了一下,結果躺在我邊上的東西動了。
先是一陣幾乎穿雲裂石的尖叫聲,在我反應過來在我邊上的是單火兒,我剛才用力捏的東西是她的臉時,一個巴掌猝不及防地打到我的臉上。
啪!
剛清醒一點,這不由分說的一巴掌又把我打得有點蒙,這是什麼鬼呀,一起來就挨揍了。
有些無奈地揉了揉被打得胖胖的臉,我對單火兒問道:“哎,你沒事吧!”
我明明感覺到她就在我邊上呀,但我問她話的時候,她卻沒理我,就跟沒聽到一樣。
“哎,單火兒,你怎麼了?”
被我再一問,她終於開口,說話的聲音還有點嗚咽。
“龍辰大哥,對不起,我不該打你的!”
見她還要哭,我真是欲哭無淚,她打了我,我都沒哭她哭什麼,搞得跟我欺負了她似的。
“哎,你哭什麼,都多大個人了,還愛哭鼻子!”
不說罷了,一說這個家夥反而還哭出聲來,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無解,我直接撲上去捂住她的嘴。
“單火兒,你不是說你什麼都可以做麼?我現在命令你,把眼淚收起來,不準哭。”
不得不說,這一招還挺管用,我這樣一說,她再抽噎幾下,倒還真的把眼淚收住了。
慢慢將捂著她的手收回來,我對她問道:“火兒,張豐現在在什麼地方?”
她頓了一下,回應道:“昨天晚上你們喝了很多酒,喝到很晚,船上的人來告訴我,說你們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讓我把你弄回去休息。”
“我過去背你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張豐他手下的人把他背回到小船上去了,想來是回去了吧!”
聽她說完,我輕輕地點點頭,再問道:“昨天晚上是你一直在照顧我麼?”
她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低聲回答道:“是我!”
我笑著伸手在她的螓首上揉了揉,說道:“現在我醒了,你自己回去休息吧,你身上的傷也還沒有好完全,不要太累了!”
“嗯!”
答應一聲,她就起身從我這裏離開,聽著她的腳步聲出去,直到聽不見,我才開始整理自己的記憶。
我隱約記得張豐昨天跟我說,他在往東去的時候遇到了南蠻的人,而且那些人被背著大包小包,似乎要北上。
現在想起來這個,我真想狠狠地給我一個巴掌,喝酒誤事、喝酒誤事,我今天倒還真就遇到了!
那些南蠻之民北上,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且不說現在的大秦在背地裏已經亂成一鍋粥,就是北方的戰亂也還在繼續,南蠻人現在往北去,居心叵測呀……
不過,張豐已經被漕運幫的人帶回去了,我的大船怎麼可能追得上小船,這件事情也隻能日後再找時間了解清楚。
將腦海中混亂的東西整理清楚,我就開始驅動源氣解除宿醉帶來的不良效果。
一頓折騰下來,我又變得清醒了,沒了那種暈乎乎的感覺,還真是舒服呀……
清除酒水帶來的不良效果後,我開始運轉血煞劍道,因為血煞劍道和九玄劍訣的融合要提上日程了。
在祁連那裏得到指點後,我就知道了殺氣的另一種發展方向,殺氣也可以變得恢弘,變得正大光明。
而經過和雪老的交手,當麵見證了在雪老銀雪劍下的殺機,這種衝擊遠比實力已廢的祁連,隻能通過口頭講述來得深刻。
在那一戰後,我心中就隱隱生出一種感覺,將血煞劍道的負麵殺意剔除後,我可以得到純粹的殺戮劍氣。
沾染上負麵情緒的殺意是邪惡的、瘋狂的,滿是魔道的氣息,而純粹的殺戮劍氣則是冰冷的、威嚴的、恢弘的。
心中對血煞劍道的參悟更深,源氣依照血煞劍道路徑運轉地也更加順暢。
就在我心中感觸叢生的時候,劍心訣終於迎來了第一次融合。
這種融合完全是由劍心訣自己主導的,我隻不過是對血煞劍道和九玄劍訣的領悟達到足夠高的程度,劍心訣就開始主動引導兩種劍訣的融合。
當這兩種運轉路徑合二為一之後,我感覺到的是一個和九玄劍訣差別不是太大的新劍訣。
其實在劍心訣融合九玄劍訣和血煞劍道的時候,這兩種劍訣就不再是之前的樣子,隻是現在兩種劍訣融合,差異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