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感覺到舞月的琴音和姬千玨的蠱惑有些相似,我馬上對李妍問道:“李妍大哥,不知可否讓我見見舞月姑娘?”
李妍像是情緒還沒調整回來,一下子沒有回應我,而邊上草頭成笑了,笑得很無良。
“李小子,你開竅了,這樣就動心了!可惜那姑娘隻能來陪一杯酒,不能讓你一親芳澤,不過,要是你小子有手段的話,倒是可以試試……”
見草頭成一下子把話題扯歪了,我也是無語地白了他一眼,說道:“我隻是對她的琴藝感興趣,你想多了!”
“你再裝,你再裝,你再裝個試試……”
無話可說,我也懶得理他,繼續詢問李妍。
就看他臉上浮現有些古怪的笑容,緩緩說道:“舞月在我們這裏的地位比較特殊,我不可能強迫她做些什麼,也不能要她來見你。”
他這樣說就讓我有些難辦了,我不能要求舞月來見我,我自己又沒有辦法讓舞月點名見我……
就在我有些技窮的時候,李妍碰了碰我的肩膀,笑道:“那家夥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待會你就可以看到舞月。”
知道李妍說的是草頭成,我就看了看草頭成,說道:“怎麼,你還真想和那些達官顯貴爭一爭紅綃呀?”
他則是一臉堅定神情地對我點頭,信誓旦旦地說道:“錢財乃身外之物,天下唯絕色與甘霖難求,我怎麼可能放過!”
這種話讓我有些無話可說,不過,好像我遇到的姑娘都長得不差吧,這可能就是命犯桃花的好處。
估計草頭成這個家夥巴不得命犯桃花,他可是對美人饑渴到一種境界了……
一曲終,外頭就傳來之前那個“媽媽”女人的說話聲。
“各位大爺,今夜舞月姑娘破例,由各位大爺競紅綃,得紅綃者,舞月陪酒一杯!”
她說話的時候,我和草頭成、李妍又回到窗戶邊上。
就看到高台上的桌椅已經被撤去,舞月懷抱碧琴站在上頭,雖未言語,但那嬌俏可人的模樣就惹來一陣幹嚎。
我看著舞月有些發愣,因為她現在的樣子很怪……
站在高台上,被周圍眾多熾熱的目光注視著,她恍若未覺,那有些孤零零的身影仿佛有一種清冷、孤傲的心氣。
在碧琴上,青絲下的絕世麵容上並未有太多情緒,好像“媽媽”口中讓人競價紅綃陪酒的人不是她。
雙眸微闔,長長的美睫撲閃著,不經意間流出來的光彩仿佛是在打量周圍的人,似乎是在搜索著什麼。
“她到底是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在我沒有真正了解這個姑娘背後的故事之前,這個疑惑可以永遠都隻會是一個疑惑,難以解開。
“各位大爺,請出價吧!”
女人一聲落下,之前的沉寂消失得無影無蹤,在場的有錢人都瘋狂起來,大聲地叫喊著,
“一千兩!”
“我出兩千兩!”
“五千!”
……
就一會兒功夫,這紅綃的身價就被炒到了上萬兩白銀。
從窗戶探出來的人,或是繼續情緒亢奮地叫喊著,或是很不甘地看看站在台上的舞月,然後將頭收回去。
不知自己的,看再多也還不是自己的,隻是提增傷感罷了……
我就站在這上麵,看著下麵樓層的人競價,將價位炒得越來越高,真是有些發瘋的味道。
而台上的舞月對價位多少並不感興趣,就像是“與我無關”地站在上頭,臉上沒有情緒波動,表情變化,隻是那眸光依舊在不經意將向外掃視。
和舞月差不多的還有其他的第七層房間,這裏麵的才是真實的大人物、富商大賈,他們也不會像個猴子一樣地叫喊著去爭紅綃。
價格一直上揚,當漲到一萬兩白銀時,終於有了緩下來的趨勢。
我看到喊出一萬兩的人是第六層的一個胖子,他此時整個人都坐在窗戶上,衝著外頭大喊大叫。
麵目猙獰地喊出一萬兩後,他整個人有些不受控製地喘息,雙目微微發赤,但還是死死地盯著台上的舞月,盡是癡迷的情緒。
看到這個家夥居然變成這副樣子,我心中也是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舞月的魅力居然大到這種地步。
就是她敬上的一杯酒水也能賣出千金的價位,說出去恐怕真是嚇人吧……
在胖子大吼之後,整個古月軒陷入短暫的死寂,不少人都被這個胖子咬牙喊出來的價位鎮住了!
見一下子沒人喊價,胖子認為自己爭到了紅綃,臉上不由得露出笑意。
可惜,他忘記了第七層的人從頭到尾都還沒有出過價!
“媽媽,是不是我的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