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草頭成這麼一說,我也是明白了一點的東西,看起來我們住到醉仙樓來是個錯誤!
不過,現在我們已經被人擒住了,自然沒有什麼好說的,隻能讓他們押著我們離開醉仙樓。
可能是覺得人多勢眾,對方倒是沒有把我們鎖起來的想法,隻是催促我們往外頭走。
“哎,我可是個老人家,有你們這樣不懂尊老愛幼的麼!”
草頭成這會兒還能說出這種話來,這倒是讓我心中對他很是佩服,處事不驚,果然是高人……
被他這麼一說,這些軍士倒是真沒有隨便動他,全部跑到這邊來推我,這真是讓我無奈了!
而帶人來的男子走到草頭成的麵前,怪笑道:“老家夥,你就嘚瑟吧,等到了城主府,就有你好看的,哈哈……”
草頭成垮著臉,淡淡地問道:“是誰讓你來害我們的?”
“哈哈……老家夥,你們這叫證據確鑿,抵賴不得,我幾時陷害你了!”
這句話是說給這些軍士聽的,然後他就壓低聲音再說道:“你連你得罪了什麼人都忘記了,果然是老得不行了。”
他的話雖然是對草頭成說的,但我全部聽到了,而且聽得清清楚楚,這就讓我目光凝重起來。
看樣子,在幕後做這種事情的人,應該就是之前的胖子。
那個胖子也是腦子有點問題,他之前說了那麼多話,說他是什麼和善錢莊財行的行主的親弟弟,也是和信旅莊信道的道主的義子。
說了老半天,他居然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沒有告訴我們,現在想起來也真是無語了,怎麼當時就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呢?
“快,馬上押走,帶回城主府。”
給草頭成說完,男人就不再細說,而是給軍士下令,讓他們壓著我們離開醉仙樓。
被推搡著離開醉仙樓,我就看到這些人似乎不是往城主府的方向去,而是往西南邊去了。
草頭成發現這一點的時候,馬上就嚷嚷起來。
“哎,那個家夥,這裏明明不是往城主府的方向去,你們帶著我往這裏來幹什麼?”
在草頭成叫喊的時候,我注意到這些軍士臉上也閃過迷茫,可能是因為在前麵帶路的是那個男人,他們沒敢多問。
冷哼一聲,男人說道:“就你這個老家夥話多,待會自然有人領你們去。”
說完,繼續往西南邊去,直到被一夥舉著火把的人攔住去路。
見有人攔路,這些軍士直接將腰上的刀拔出來,直對前方,戒備著可能出現的危險。
而最前麵的男人大喊道:“你們把刀收起來,他們不是敵人!”
雖然臉上有著驚疑,但這些軍士還是沒有違背男人的命令,將刀重新插回刀鞘。
看到對麵那些家丁模樣的人,我心中已然有了猜測,就朝草頭成看了一眼,他也是對我不著痕跡地頷首,沒有說話。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這兩個人交給他們就可以了。”
待軍士收起兵刃後,男子就這樣對他們說一句,然後準備轉身離開。
他走了幾步,但這些軍士沒有人要跟著他走,這一點讓他不爽了。
“你們是聾了麼,我叫你們走你們聽不見是麼!”
被男人吼一句,這些軍士麵麵相覷,但還是沒人率先邁動步子,要跟著離開。
我也是饒有興味地看著這些人,看樣子這些軍士並不是城主府派出來的,而是這個男人私自帶出來的。
跟著,在我不遠處的一個軍士就站出來說話了。
“校尉,這兩個人是江洋大盜,就這樣交給不相幹的人,這不合規矩吧!”
他說的是大實話,其他的軍士也是跟著點頭,同意這個人的話。
這樣一下就戳中了這個校尉的痛處,就見他很不爽地叫罵道:“我是校尉還是你是校尉,我讓你們把這兩個人交給他們,你們不聽是麼!”
軍士也是不卑不亢,回答道:“校尉大人,城主的意誌我們是不可能違背的,城主府的規矩,我們也是不可能違背的!”
他說完之後,就將腰上的刀再拔出來,直麵這個校尉。
“校尉大人,要是您不讓我把這兩個江洋大盜帶回去,或者說那些人要當著我的麵把這兩個重犯劫走,我也隻能刀兵相向了。”
他拔刀之後,其他的軍士也都跟著將刀拔出來,和這名軍士站在一條戰線上。
被氣得怒極反笑,男人吼道:“好哇,你們這是要造反啊,等我回去奏明城主大人,看看你們這一個個不得掉腦袋。”
被威脅一句,這些軍士都沒有說話,隻是手上的動作未曾發生變化,態度不變。
眼看著僵持越來越劇烈,保不住就要打起來,從不遠處過來一匹馬,馬背上坐著一個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