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雪落了一夜,積厚的雪化成堅冰,一輛馬車在堅冰上行。駕車的馬夫卻是駕得馬車穩穩的。
馬車停在了東街的菜市口,下來一名姐兒。
姐兒身裹一席白雪素衫,鵝蛋兒臉上不施粉黛,秀麗清怡。挺翹的酥胸,行走間微微顫動,閃出一抹誘人雪白。
菜市裏,貧苦的菜販、肉販看得眼睛都呆了,心兒都直了。
費大叔手上的屠刀不停,劃拉著豬肉,將解好的豬肉掛在鉤子上,始終沒有看姐兒一眼。
姐兒雖然打扮素雅,但菜市裏的商販都認識她。
她是王國財政大臣的三姨太,一個出自風塵的女人,一個親切近人的女人,一個樸素節儉的女人,一個很討王國財政大臣喜歡的女人。所以他將她從苦窯裏贖了出來。
三姨太臉上帶著平易的笑,她喜歡到費大叔攤前買肉,因為費大叔是一個老實人,眼睛不會亂看。
“我要這塊。”三姨太挑選了一塊豬肉放在稱上,豬肉破開的麵還帶著鮮豔的血漬,但她沒有嫌棄,她知道這塊兒肉很新鮮。
或許這就是那位大官兒最喜歡她的地方,菜市裏的商販紛紛這樣想著。
費大叔將豬肉恭敬的放進三姨太的菜籃兒裏,三姨太付了帳謝了聲,在隔壁攤位買了一籠素包走了。
所有人都眼帶炙熱的看著三姨太搖曳的身軀,心下一片火熱,沒有人注意到三姨太今天隻買了肉,沒有買和肉的青菜。
三姨太臉上依然平和微笑,費大叔臉上卻是淒然慘笑,隻有他注意到了……
‘這就是命嗎……’費大叔無意識的奈歎著。
馬車轉過幾條街,三姨太下了車,因為她已經到家。
她的家,也是財政大臣的家。
財政大臣的家外,一片矮牆,看起來有些破敗。一扇矮門,隻餘得一人通過。矮門下石梯旁,一左一右兩名破衣乞丐正在牆邊依倒,手中捧著一個破爛殘碗。
這便是財政大臣的家嗎?
這裏是財政大臣的後門,三姨太一般隻從後門進去。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麼,但出身風塵的她這樣做,卻更惹財政大臣的憐愛。
三姨太提著豬肉放到左邊那個乞丐的跟前,又取了幾個素包放在右邊那個乞丐的碗裏。
三姨太進了後門,右邊的乞丐朝左邊的乞丐得意一笑,三兩口將素包塞進嘴裏。
左邊的乞丐也朝右邊的乞丐得意一笑,笑得右邊的乞丐莫名其妙。
他正自疑惑,突地雙手緊緊按住喉嚨,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音,手上、喉嚨青筋浮現,乞丐張開了嘴,吐出了舌頭,舌頭上留下一絲黑色的血漬。
左邊的乞丐掰開豬肉兒塊,肉兒裏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寫了幾個字,字是用鵝毛筆寫的。
他看了上麵的字,笑了笑,隨即在王國財政大臣後牆的小巷消失。
自這一天起,再也沒有人見過他。
三姨太走進一間房,房內有一張軟榻,房內有一個男人,房內有一個梳妝台,梳妝台上有一張鏡子。
軟榻前點著盤香,盤香的霧氣在空中打著轉兒,這是男人睡前最愛聞的味道。
三姨太笑了笑,臉上變得風韻起來,將身上的素衫褪下,展現出傲人的胴體,她取了一個精致的小盤兒,將素包擺上,就這樣赤@裸著捧著小盤兒走到軟榻前。
“老爺!”三姨太輕吟一聲,驚醒了財政大臣,將雪白的身子,蓋在財政大臣身上,火熱的胴體嬌憨的打著滾,唇間的香舌兒輕輕在他身上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