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漂亮的銀甲,那是拉圖騎士。
他的銀甲真的漂亮,因為他用了一支巧妙的畫筆,在銀甲上麵繪出了許許多多的紅色花朵兒。
葉青皺眉看著拉圖騎士手中的雙手劍,或許是自己猜錯了,他應該有兩支畫筆的。
拉圖騎士旁邊是一位麵容幹淨整潔的中年人。
他小心翼翼的提著身上的月色長袍,露出了腳腕上的短頸襪子,看起來有些可笑。
葉青知道,他是害怕月色長袍落到地上被弄髒掉。
這樣一位愛幹淨的魔法師,當然很有名氣。
王國內人人都知道,阿爾法王國的宮廷魔法師納泳閣下,是一位非常愛幹淨的大魔法師。
不過很可惜的是,這位納泳大魔法師閣下的聲音卻並不幹淨。
他一開口,便像是最毒的毒蛇一般,讓人感到了一陣惡心的黏而滑膩。“你就是葉青?”
葉青道:“是的。”
納泳毒蛇一般的聲音道:“你殺了青衣門的少主?”
葉青又道:“是的。”
納泳眼睛瞪得老大,誇張的叫道:“那你可死定了。”
葉青複道:“是的。”
納泳略有些惱怒的道:“這下你應該說謝謝的。”
葉青也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道:“為什麼要說謝謝?”
納泳不服輸的將眼睛睜得更大了,“青衣門折磨人有一百零八種法子,能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讓你死在我手裏,不受青衣門的折磨,難道你不應該謝謝我嗎?”
葉青在身上加持了元素護盾。
他是害怕冷冽的寒風了,因為寒風可以吹得他睜不開眼睛,睜不開眼睛他就不知該如何表達,他對納泳大魔法師閣下的感激之情了。
葉青的畫技,是世間最傑出的畫技。
一支畫筆妙筆生花,一副絕妙的山體橫生畫筆之下。
山體上數朵火焰花兒,悄然叢生,勾勒出一副絕美的畫境。
葉青這位世間最傑出的畫家,帶著此刻最傑出的畫作,向納泳大魔法師表達著自己最崇高的敬意。
葉青的畫作實在太過美麗,連時空都仿佛都沉浸在了他的畫作裏。
納泳大魔法師閣下和拉圖騎士閣下目不轉睛的緊盯著這幅傑出的畫作,這尊世間最美妙的山體,連王宮內慘烈的喊殺聲都絕於耳中,連一條藍皮兒小蛇悄然而至都不知道。
拉圖騎士的耳朵、鼻子、眼睛、嘴巴,在源源不斷地流出一道道水流。
納泳大魔法師閣下已經失去了蹤影。
葉青的身上又亮起了一道瑤柱般的火光,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照亮整片空間。
寬達五十米,高達五十米的王宮宮門,沒有擋住他的腳步。
無數身穿明亮鎧甲,手持佩刀長槍的‘飛蛾’,也沒有擋住他的腳步。
藍皮兒小蛇身上冰冷寒意刺骨,卻眼含笑意的享受著他身上火熱的氣息。
王殿的外麵,二王子身邊已經沒有了人。
禮儀大臣雙腳不停的顫抖著,鮑爾圖斯和李察連綿不絕的釋放魔法,除了他們三人,再沒有一位大臣和二王子站在一起。
二王子此刻很感動,葉青此刻卻很想笑。
因為他知道,禮儀大臣閣下不是不想離開二王子身邊,而是不知緣由的得罪了青衣門少主,無法再重新站隊。
對於四王子來說,自己或許會缺錢,會缺頂尖戰力,卻絕對不會缺男人,更不會缺一個隻是熟悉律法、熟悉禮儀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