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蘭蘭行進‘客盈門’,嘿嘿笑道:“這裏很熱鬧呀!”
王老板皺眉看著他,道:“你是什麼人?”
黑袍人蘭蘭並不理會他,徑直朝伍善人道:“你祖傳的畫作,我都呈上去了,主上都看了,很是喜歡。”
伍善人喜道:“這就好,這就好。”
王老板冷冷看了伍善人一眼,呈上祖傳的畫作,看來是想找幫人了。他道:“那穿黑袍子的漢子,沒看見本老爺,在與你問話麼?”
黑袍人蘭蘭找了張椅子坐下,身旁的微胖官員,也隨他一同落座。
他轉頭看了王老板一眼,道:“伍善人,你這門道經營得可不好!怎麼隨隨便便就將那野貓野狗,也給放了進來。做生意有的時候,不能太和氣。”
伍善人尚未說話,他身旁的微胖官員,立即吹捧道:“死靈大人,這番話可謂是醍醐灌頂,下官不由也從中領悟到了,一些為官之道。”
黑袍人蘭蘭微微一笑,也不理會這微胖官員。
王老板皺眉看了那微胖官員一眼,認不出他身上的官服是什麼品級,隻以為是哪個部門的蠅頭小吏,不由冷聲道:“這位大人,你說話可得小心了。”
那微胖官員,不由一拍桌子道:“什麼玩意兒,就憑你也敢在我麵前亂放豪言,趕緊給我滾蛋,要不然我立馬辦了你。”
王老板沉默一陣,猖狂大笑起來,道:“你個不知品級的小官,也敢在我麵前大發官威。告訴你,我侄子可是城衛軍軍長。要是他在這裏,看你還敢不敢放豪言,說要辦了我。”
黑袍人蘭蘭輕笑一聲,對那微胖官員道:“這事辦的,還可有點意思。”
微胖官員窩火得很,在新城主的心腹麵前,又不好多說什麼,隻得道:“你,你去把你侄子找來,看我敢不敢,當著他的麵,把你給辦了。”
王老板冷笑幾聲,朝兩個假扮客商的兵老爺,道:“你們兩個,去通知我的侄子。就說這裏流竄案犯,還有個冒充官員的騙子,讓他趕緊過來,將這二人逮捕。”
黑袍人蘭蘭聞聽此言,冷笑不止,他生平最愛的就是金銀財寶,最恨的就是人說他是犯子。
想他年少之時,的確是被人追得上天無門,入地無路。
現在這王老板,竟敢當著他的麵,提這個詞語,自然是讓他暗恨不已。
微胖官員斜眼看了,黑袍人蘭蘭一眼,已察覺到這新城主的心腹,麵色上的不高興,不僅在心中暗想,待會兒該如何置辦這城衛軍軍長呢?
伍善人見魔法宗師死靈大人,和他身旁不知名的官員,皆是麵色不鬱,不由心中有些緊張,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了。
帳房先生更是不知何時,退到了商鋪後房,不敢招惹房中這幾位權貴。畢竟這幾人誰鬥氣,他一個小小的帳房,夾在中間,也不會好過。
過了片刻,幾個軍士簇擁著,麵色酒紅的城衛軍軍長而來。
這城衛軍軍長想來剛才正在喝酒作樂,這時到了商鋪門前,還打著酒嗝,一聽到有人招惹自己小舅,立馬帶著幾名軍士趕來,為自己小舅撐腰。
要知道,上一任的城衛軍軍長,被老城主的孫子卸甲之後,可是自己這親小舅,托人使了一大筆門子,才讓自己撈到這個官職的。
他離著老遠,便叫道:“小舅,是哪個王八蛋,不開眼的敢招惹你,看我不把他給辦了。”
王老板冷笑道:“侄兒,你酒醉了,可不是有人招惹了我。而是有個流竄案犯,逃到了我白石城中,還有一個冒充官員的騙子,想在這裏作威作福。而這‘客盈門’的鋪子,正是包庇兩個案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