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魁搖了搖頭,“哎呀....那怎麼好意思麻煩你呢?這麼多人,讓你做飯,哎...太不好意思了!”說完黃金魁看了黃姑姑一眼,黃姑姑沒好聲氣的說,“咋!看我幹啥!你別指望我給你們做飯,想死你!”
我一看情勢不太好,急忙插了句,“馮婉玲都開口了,再說寶槐這麼虛弱,昨天一天中邪,餓了一天,是得好好吃一頓了,人家馮婉玲一片好心,要再是拒絕,那咱是不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黃姑姑喜眯笑眼的說,“誰知道你是想吃奶還是想吃飯?”
我一聽這話,頓時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十分尷尬的站在那裏,心想,哎....這黃姑姑真不愧是天煞孤星,能把看門狗的克死,確實不是蓋的!真是應了老人們常說的那句話,死娃抬出南門,沒救了!
在黃師傅家,我們拉著桌子坐在小院裏,泡了壺黑棗,慢慢的喝,馮婉玲和寶槐在廚房裏忙活,黃姑姑換了身衣服洗了個臉,和我們坐在一起喝茶,我和黃師傅不停地談論著昨天發生的事情,說的津津有味不亦樂乎,黃姑姑低著頭喝茶吃棗,還不停的用手指頭摳牙縫。
不一會,寶槐和馮婉玲端著熱乎乎的刀削麵就出來了,我急忙端起一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一旁的馮婉玲微笑著問道,“我平時放鹽放的輕,要是淡了再調一調。”說完她解開圍裙,用胳膊擦了擦額頭上的香汗,拍了拍寶槐說,“你們先吃,我得回去了,一會中午還要給婆婆和鶴山做飯,就不多待了,剩下的麵我都起好了,在案板上的盆子裏扣著,晚上要是餓了,你們自己下麵吃!”說完,馮婉玲,放下圍裙,挽了挽袖子,用手指擦了擦腕上的玉鐲上的麵粉,就往外走。
黃師傅連忙起身問道,“這就走!你也弄一碗吃麼,咋能餓著肚子回去呢,要是讓你爸知道了,後頭還不把我糟蹋死。”黃師傅說完笑了笑。
我一看馮婉玲要走,立刻放下了手上的麵,急忙問道,“就是,你也吃點麼,忙了好一會,要不然喝杯茶再走也成啊!”
馮婉玲刻意回避我的眼神,隻是看著地上搖了搖頭,輕輕的說了句,“不用了,我回去喝!”說完,轉身就走。
我心裏突然有些不舍,覺得挺失落的,就離開桌子往前走,沒成想,剛走兩步,就被正在吃麵的黃姑姑一把拽住!”她嘴裏一邊嚼麵,一邊支支吾吾的吐出幾個字,“行了!別過去了!人家是媳婦不是姑娘,你乖乖的坐下吃飯。”
我無可奈何,隻得回到座位上繼續吃麵,我看著馮婉玲漸漸離開的背影,心裏的那種失落與痛苦越發沉重,我心想,如果我當時要是在馮婉玲嫁到周家之前來到這裏,也許,我還有機會。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黃金魁師傅拍了拍我,意味深長的對我說,“文國,叔有句話要給你說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做,君臣人倫,三綱五常,這些都是規矩,咱們村子也有咱們的規矩,我希望你早早打消那些錯誤的念頭,不要傷害了別人和你自己。”
黃姑姑低著頭也補了一句,“你再想也沒用,已經是別人的媳婦了,有些事情你要好自為之。”
我沒吭聲,端起麵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每吃一口,心裏都覺得有些疼。
就在我吃飯的時候,黃姑姑突然指著我上衣口袋說,“你那裏裝了個啥東西?拿出來我看看!”
我突然間心裏一驚,一把捂住口袋的東西搖了搖頭,慢吞吞的說,“沒啥!就是撿了一個梳子,平時梳頭用。”
黃姑姑瞪著我一動不動的,過了一會,她用疑惑的眼神盯著我看,悻悻的說,“哈哈...是不是拿了人家馮婉玲的什麼東西了!哎呀....你這壞批貨,是不是拿人家的貼身之物用來聞呢?”
我一瞬間火氣就上來了,漲紅了臉,狠狠地將麵碗往地上一摔!指著黃姑姑的鼻子吼道,“
黃金牛!我忍夠你了!你要是再胡說一句!別怪我不客氣!”我怒不可遏的瞪著黃姑姑!
說完,我氣得轉身走到屋裏,躺在睡著的二胖旁邊,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心裏亂的很。
坐在院子的黃姑姑對黃金魁師傅使了個陰霾的眼神,黃金魁微微的點了點頭。
到了晚上,我呼呼大睡,黃姑姑走到我跟前,輕輕地用手捏走我口袋裏的那個紅色的篦子,一臉陰沉的盯著看,他遞給旁邊的黃師傅,黃師傅接過後,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黃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