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周家大門突然有了動靜,我趕忙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蹲在角落偷偷觀察,這時,隻見馮婉玲拿了一個竹篾,那竹篾上麵用一層麻布蓋著,馮婉玲顯得很神秘,她警覺的看了看周圍,輕輕地關上門,朝村西頭走了過去。
我突然有些迷惑了,心想,這大半夜的,她跑出去幹什麼,我看著馮婉玲才走的不遠,就悄悄地跟在她身後,看看她在幹什麼。馮婉玲好像真有什麼事情很神秘,還時不時的看著後麵有沒有人跟來。
不一會兒,她來到了一家小農院門口,在在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小聲的叫道,“焦雲嬸,焦雲嬸!給我開下門。”
大約呼了三五聲,裏麵就有人開門,開門的是一個小男孩,那小男孩看見馮婉玲似乎很高興,滿心歡喜的對著馮婉玲說,“姐姐,你來啦!”
"你娘在嗎?”
“我娘在裏屋呢,她現在下不了炕。”
說完,馮婉玲一隻手端著竹篾,一隻手拉著小孩子,徑直走了進去。
我悄悄地走到跟前,毫不費力的翻過那道小土牆,趴在窗戶外看著裏麵的一舉一動。
這屋子裏很簡陋,除了一張炕,一張桌子,還有零零星星掛在牆上的幾株幹玉米和辣椒串,再也沒有什麼了,那炕上躺了一個瘦弱的婦女,正在有氣無力的喘著氣,她看見馮婉玲進來了,急忙坐了起來,想要招呼,馮婉玲放下手上的竹篾,趕緊一把扶住那名婦女,緊張地說,“焦雲嬸,你快睡這,不用起來。”
那個叫焦雲嬸的婦女有氣無力地說,“哎...婉玲啊,你看這...隔三差五的送吃的,這多不好,整天勞煩你!你讓我日後怎麼還你啊?”
馮婉玲微笑著搖了搖頭,“焦雲嬸,你不要想太多,就是些麵餅和饅頭,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看你都病成這樣了,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辦啊?”
焦雲嬸歎了口氣說,“哎...我知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娃還小,他爹死得早,這幾年都是我養活他,看我這身子一天不如一天,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說著說著這個叫焦雲嬸的婦女捂著嘴哭了起來。
馮婉玲聽著也難過的捂著嘴留下了眼淚,她說,“別擔心,焦雲嬸,你會好起來的,娃還小,你得把他養大,等娃長大了,就可以孝順你了。”馮婉玲越說越難過。
“行了,焦雲神,天太晚了,我得回去了,你早點休息,那竹篾裏的餅子和饅頭夠你和娃這幾天吃的,我過幾天晚上再給你送。”馮婉玲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說。
焦雲嬸哭著點了點頭,對著兒子說,“毛毛,去送你姐姐回去,天色太晚,你要把你姐姐送到家奧。”
那個叫毛毛的小男孩點了點頭說,“恩,我知道了娘。”
馮婉玲起身走到桌子前,把竹篾裏的饅頭和麵餅騰了出來,放在一個陶土盆子下麵扣了起來。然後轉身對著焦雲嬸說,“嬸,你早些休息,我回去了。”
我一看馮婉玲要出去,趕緊躲了起來,隻見那小孩隨著馮婉玲走出了院子,過了一會,我看她們走的差不多遠了,也隨其後離開了。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我聽見屋裏傳來了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話,是焦雲嬸躺在床上一個勁念叨,“真是個好女子啊!真是個好女子啊!”
我搖了搖頭,笑了笑,心想,這馮婉玲不僅長得漂亮,連心腸都這麼美,這麼善良,想到這裏,我又覺得心裏有一絲絲難受,歎了口氣,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是那天進入我夢中的那名女子,叫蘇小沫,她好像要求我幫她什麼事,是啊,時候不早了,我現在要是不休息,她也找不到我。我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裏的那個篦子,突然間,我驚慌地發現,口袋裏空空如也,我來回翻弄著衣服上的各個口袋,找了一來回,還是什麼都沒有。
“糟了!”我突然間想起了下午吃飯時的那一幕,黃姑姑曾經問過我口袋裏有什麼。莫非.....
我腦子裏突然產生了一個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