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魁一個人來到了村口的麥地邊,他從口袋裏掏出那把紅色的篦子,他明顯感覺到這篦子絕非尋常之物,這裏麵有一股冰冰涼涼透人心魄的妖氣,最令黃金魁感到不適的,就是在這篦子裏似乎有一股呼之欲出的力量。
“他怎麼會撿到這個東西,這個李文國還真是能折騰。”黃師傅自言自語的說。
沉思良久,黃師傅袖子裏掏出了兩張黃符,他用黃符在那把紅色篦子上輕輕地刮蹭了幾下,那紅篦子就“滋滋”的冒著白煙,黃師傅微微點著頭,輕聲說道,“看來,這東西不能留。”說完,他將手中的黃符用力往上麵一貼,狠狠地摁了下去,黃師傅咬牙切齒仿佛使盡了渾身的力氣,隻見那紅鼻子就猶如融化的紅蠟燭一樣溶流了下來,突然間唰的一下,一個白衣女子旋轉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麥地裏。
“到底是出來了,我倒想看看,你這妖物到底是什麼東西!”黃金魁說道。
那女子趴在地上緩緩地轉了過來,驚恐的看著黃金魁,頓時花容失色的咬著頭發往後退。
黃師傅定睛一看,心裏突然有些震驚,沒成想,趴在眼前的這個所謂的妖物,竟然是一個嬌媚迷人的白衣女子,跟他腦海裏想象的那種,歪瓜裂棗一樣的鬼怪偏差很大,此時,黃師傅的情緒稍稍緩和,也許是見到美貌女子的緣故吧,他輕聲說,“你為什麼藏身在篦子裏,你接近那個年輕人有什麼目的,你要是敢隱瞞我,休怪我將你打的魂飛魄散!”
蘇小沫此時已經是心驚膽顫,因為她知道,這個村子裏有一名很厲害的玄門法師,就是當年追隨秦康王的那個大軍師黃岐鎮的後代,之前在這村裏遊蕩之時,曾聽人說起過,現在這個強行將她從棲身的篦子裏抽出來的人,莫非就是黃家的道士?她心裏暗暗吃驚,自己明明是在我李文國的口袋裏的,為何會出現在這個道士眼前,莫非.....,想到這裏,蘇小沫眼睛濕潤,她緩緩地留下淚珠,哽咽的說,“我就知道,這世界上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可信的,口口聲聲都說自己是如何的重情重義,到頭來還不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無恥之徒!我沒什麼可說的,這是我的命!我認!動手吧!”
黃師傅一聽有些雲裏霧裏,頓時摸不著頭腦,他一臉疑惑的看著蘇小沫問道,“你倒是幹脆啊!也不掙紮掙紮,一上來二話不說就打算慷慨赴死,既然如此,我也懶得問了,你要是沒有什麼話要留,我就送你上路!”
蘇小沫似乎梗咽的很難過,臉上的淚水都浸濕了頭發,她瞪著黃金魁咬著牙幽怨的說,“如果你見到李文國!就告訴他,是我蘇小沫有眼無珠,看錯他了,我當他是重情重義的真君子,沒成想他也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即便我魂飛魄散,我也會詛咒他和那個女子!不得好死!”說完,蘇小沫絕望的失聲痛哭,哭聲劃破了夜空的寧靜,悠揚九霄。
我一個勁的往回跑,突然間聽到村口不遠處傳來的那陣幽怨的哀嚎,我心裏頓時緊張起來了,心想,糟了,莫不是黃師傅將蘇小沫當做厲鬼給處理了,我不敢多想,趕緊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往過疾奔,“哎...都怪我粗心,那蘇小沫本身就是個悲苦之人,若是因為我的大意,而害她香消玉殞,那我真就是來到這個時代作孽來的。”
我馬不停蹄的感到了聲音傳來的村口,我四下望了望,麥地裏徐徐的刮著晚風,四周沒有一個人影,我緊張的大喊道,“蘇小沫!.......蘇小沫!.....”我連續叫了好幾聲,但是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及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