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崇棋用手揮了揮眼前的煙霧,似乎看不清從煙霧中站起來的都是些什麼人,他謹慎的朝後退了幾步,看著對麵模模糊糊的幾個人影,他仔細地數了數,“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誒....怎麼和這邊的人數一樣多?”薑崇棋有些疑惑不解。
沒過多久,濃煙漸漸散去,對麵冒出來的那八個人輪廓也越來越清晰,就在這時,陳公公陰陽怪氣的喊叫道,“哎哎呀.....怎麼跟我們一模一樣啊?”這時,隻見黃岐鎮腳下的櫃台邊站了七個侍衛和一名太監,它們臉色呈青黑色,皮膚上好像還有一層蠟白蠟白的粘液,突然間這八個人都睜開了眼睛,那眼珠子,全部都是黑白相反的,看著甚是嚇人,就連身經百戰的薑崇棋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站在櫃台上的黃岐鎮對著台下的眾人說,“看到了吧,這就是我黃門的秘技”鏡身殘影“,這也是撒豆成兵法門中的中級法術,今天,我黃岐鎮就教教你們這群欺男霸女的閹黨及其鷹犬,什麼叫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說完,黃岐鎮揮了揮手,大吼一聲,“給我剮了這個蠻橫的死太監!”
這群鏡身殘拔起刀就衝了過去,站在對麵的薑崇棋一個箭步上前,對著身後的弟兄說,“大家保護陳公公!”身後的侍衛們一個個緊張的說,“尊令!”
頓時間,殘影和真身打成了一片,薑崇棋對薑崇棋,其餘侍衛對戰其餘侍衛,陳公公的殘影一把撲倒真的陳公公,騎在他身上用手掐著他的脖子,陳公公被掐的滿臉通紅,喘不上氣,薑崇棋想要救他,但是殘影追著他打得不可開交,逼得他難以兼顧,薑崇棋隻好作罷,專心致誌先打倒自己的殘影再說。
黃岐鎮縱身一躍,從櫃台上跳了下來,轉身來到客棧的拐角,這時,蘇小沫和邱雪明正擁在一團瑟瑟發抖,黃岐鎮麵露微笑走到他倆跟前,輕聲說道,“姑娘莫怕,黃某已經教訓了這群鷹犬,那個殘像撐不了多久,你們倆若想活命,就快快隨我來!”說完,黃岐鎮轉身就走了出去,蘇小沫和邱雪明緊隨其後。
少頃片刻,黃岐鎮三人早已是跑的是氣喘籲籲,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他們停靠在一個小巷的亭子裏,這時,蘇小沫對著正在喘氣的黃岐鎮跪了下來,感激地說,“多謝大師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
“哈哈哈哈哈哈”黃岐鎮大笑一聲。一旁的蘇小沫甚是不解。
“敢問大師為何發笑?”蘇小沫疑惑的問。
黃岐鎮捋了捋胡子微笑著說,“蘇姑娘休要疑慮,黃某天南地北四處遊蕩,早都聽聞過你們采茶班的黃梅小調,你蘇小沫更是有名,要不是聽說你們戲班近日在西安府搭台,我還不回來呢!”
蘇小沫喜出望外的說,“大師聽過小女的戲?”
“何止聽過,早已耳熟能詳。”黃岐鎮說。
蘇小沫回頭望著邱雪明兩人高興地緊握著雙手,蘇小沫對著黃岐鎮繼續說道,“像我等草台戲子,無名無利,沒有什麼可以答謝恩情的,若大師不棄,改日請大師來我戲班,我二人定為大師獨唱一曲,以報大恩。”
黃岐鎮連忙拍手叫好,“好!改日一定去!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蘇小沫說。
突然黃岐鎮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他對著蘇小沫問道,“敢問蘇姑娘,剛才綁你的是何許人?”
蘇小沫一臉哀傷的說,“實不相瞞,他們就是新任秦王的親兵護衛。”
“什麼!就是那個從富平調來的那個朱誌潔?”黃岐鎮說。
“正是”
“不太可能吧!我素聞朱誌潔在任富平郡王時期,曆來待人寬厚,敏而優學,不像是會做出這欺男霸女的勾當的人。”黃岐鎮有些疑惑。
在旁邊不吭聲的邱雪明按耐不住了,尖刻的說,“哼!王爺?我呸!他們這些王公貴胄那個不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表麵上都是人五人六的,就像一包驢糞,光是外麵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