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涼爽的下午,村子裏的樹來回的迎風搖曳,在每一個酷熱難耐的暑天,如果下午能夠刮起一陣涼風,我想,也許沒有什麼會比這個更令人愜意的了。
這幾日黃姑姑教了我一些比較基本的法術,都是些基本功,由於剛剛開始練習,我不太能領悟其中的奧妙,而寶槐都比我運用的熟練,我知道,想要成為一個大師,就像祖師爺黃岐鎮那樣的人物,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就的,不過黃姑姑對我這個弟子很滿意,認為我有天賦,遲早會比她更厲害。
我一個人在院子裏練得正起勁,我對於自己剛剛掌握的那幾個使用符咒的基本法術很滿意,因為這闡教的三才玄法和道家的陰陽法術不太一樣,道家講究的是陰陽乾坤麻衣禦氣,而闡教的三才玄法講究的是天地人的三才合一,取天地靈氣集於人身,驅動符咒而發揮的威力,黃姑姑說的沒錯,我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個天才,雖說還不成熟,但是一點就通。
就在我全神貫注的驅動天地靈氣想要再次發揮這幾個符咒威力的時候,突然間,大門外一個熟悉的人影擾亂了我的內心,她站在籬笆門外,一臉愁容的望著我,似乎想要說什麼話。
我臉上的笑容頓時平靜了下來,內心有些起伏不定,我看著門口的人失落的低下了頭,緩緩地轉過身朝屋裏走。
“李大哥!”馮婉玲帶著哭腔的聲音聽得我內心有些起伏不安。
我回過頭看著她,內心有些難過和失落,輕聲的問道,“怎麼了?你有事?”
“李大哥!能陪我說說話麼?”馮婉玲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裏已經噙滿了淚水,嘴角不時地抽動著,看的我心裏很是心疼。
不知道為什麼,我也突然間有些難過,鼻子感覺酸酸的,但是強忍著內心的煎熬,勉強的笑著說,“好啊!我....反正也沒什麼事情。”
其實我的內心早已按耐不住,因為我知道自己有多愛這個女人,每次看見她內心都會激動不已,但是我卻壓抑著內心的躁動,硬是讓自己做出一副淡然超脫的模樣,那種感覺,不知道有多麼的煎熬。
我和馮婉玲在村外的小路上走著,並肩而行,我們兩人的情緒都稍稍緩和,我輕聲的問道,“怎麼了,你今天找我有事嗎?”
馮婉玲搖了搖頭說,“沒事,我就是想找你說說話。”
聽完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麵覺得暖融融的,能夠聽到這句話,對我來說,夫複何求呢?但我沒有吭聲,因為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她。
“李大哥,自從醒來後,我心裏就覺得好亂,現在每天在家裏,我都不知道如何在麵對鶴山哥,那種感覺很痛苦,在家裏多呆一刻,我就多痛苦一分。”
我用手撇了撇自己的頭發,來掩飾自己此刻內心的緊張,我輕聲問道,“周鶴山又怎麼了?”
馮婉玲突然停住了,用腰間的手絹擦了擦眼淚,難過的說,“我不知道為什麼,鶴山哥會變成這樣,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如今卻變得這麼狹隘猜忌,脾氣也變得很暴躁,我現在在他身邊覺得有些害怕。”
我極不自然的笑了笑,“我知道,我也想明白了,盡量不去打擾你們的生活,希望你能幸福!”
“女人有女人的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已經嫁給他了,我就認我的命,隻是最近的事情有些多,我有些煩亂,我一個女人,無處傾訴,有些話不管跟誰說都不合適,我隻能跟你吐吐苦水。”馮婉玲悲傷地看著我說。
我輕輕地拍了拍馮婉玲的肩膀,”我知道,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想回山西住幾天,陪陪我爹,一個人靜一靜。“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好!換個地方換個心情,也好讓你舒緩舒緩。“
說完,我微笑著,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枚鈴鐺,遞給了馮婉玲,不緊不慢的說,”這是是我自己做的,送給你,權當留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