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婉玲好像很痛苦,看得出來她呼吸和困難,拚命地掙紮著,看著這一幕,我頓時心裏又升起了一股無名火,一身的恐懼瞬間消散了,我不知道為何,突然間又迸發出了一股濃濃的殺意,我咬著牙拔出腰間的那把短木匕首,這是黃姑姑專門給我做的防身器物,黃姑姑覺得我喜歡好勇鬥狠,擅長近戰肉搏,就親自用桃木削了一把匕首給我,用於對付妖魔鬼怪。
我記得黃姑姑給我說過,桃木是辟邪木,靈氣極盛,如果用人血蘸到木刀上,可以增加其殺傷的威力,隻是這樣太過損傷身體,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宜使用。
此時此刻,我還管得了那麼多,婉玲都快被那個大個子喪鬼掐死了,我拔出匕首用手心緊緊地握著木頭刃子,用力一拉,刷的一下,手上破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粘的到處都是。
我舉起匕首,直接衝進了那群喪鬼中,猛然跳起,對著那隻大個子喪鬼的肚子就是一刀,這一刀刺進去,一下子就將那隻大個子喪鬼放翻在地,它捂著肚子來回的在地上滾,婉玲也重重的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這下子,剩下的那群喪鬼全都衝了上來,企圖將馮婉玲抬進背後的那口水缸裏,我當時一下子急了,掐著一個喪鬼的脖子對準它的臉狠狠地就是一拳,另一個撲上來的喪鬼企圖去抓躺在地上的馮婉玲,我用胳膊一把夾住它的腦袋,用膝蓋瘋狂的在它肚子上狂頂,直到把它踢得腹背對穿!
我殺紅了眼,對著那群囂張的喪鬼聲嘶力竭的大吼道,“來啊!來啊!”我眼睛裏充滿了紅血絲,氣血膨脹到了極點,那群喪鬼頓時被我給嚇住了,都畏畏縮縮的朝水缸後麵躲。
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那隻大個子喪鬼突然伸起長長的胳膊,一把掐住我的喉嚨,它的力氣很大,掐的我喘不過氣來,那大個子一臉猙獰的對著我瞪著滿是潰瘍的眼睛。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潛能頓時爆發的這麼大,我硬撐著勃頸上的痛苦,用力的將那隻掐著我的細長胳膊用力一折,隻聽嘎嘣一聲,骨頭斷裂了,我折下那隻細長的胳膊朝著它的臉上一陣猛插,頓時把它臉上戳的是血肉模糊。
就在這時候,水缸裏伸出一隻毛茸茸的大手,那隻胳膊很粗,長滿了毛,刷的一下從水缸裏竄了出來,一把拍在我的胸口,那隻胳膊有兩米多長,像一條巨蟒一樣在水缸裏滑來滑去,這一把直接抓在我胸口上,將我胸口的背心扯了下來,露出了身底下的那副祖師爺的銅錢甲,那銅錢甲胄的圓形方孔中頓時散發著許多金光,像無數個箭簇一樣,飛向了那隻水缸裏的毛手。
那隻毛手被金光刺得黑血直冒,掙紮著蜷縮到水缸裏,再也不敢探出來。
這時候,那群喪鬼突然發出陰陽怪氣的叫聲,“黃岐鎮...是黃岐鎮...快跑!”
這時,那群喪鬼抬起水缸,扶著那個被我折斷手臂的高個子轉身就跑,縱身一躍,消失在密林之中。
這一下子,我終於鬆了一口氣,直接癱倒在地上,躺在馮婉玲旁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我也沒了力氣,覺得很困,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昏睡了過去。
這時,樹上一個人影跳了下來,他摘下了頭上的鬥笠,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和馮婉玲,撿起我身邊的外套,蓋在了馮婉玲的身上,轉身又來到我身邊,微微一笑,輕聲說,“李文國,你跟黃岐鎮那個老匹夫還真像,都是不要命的主,居然用如此野蠻的方式破了我的喪鬼咒,了不起,真了不起!哈哈哈哈哈哈!”
那人站起身,帶上鬥笠,轉身離開,漸漸地消失在叢林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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