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道,“我也不太清楚,聽花妖說取下翅膀上的粉末敷於傷口即可。”
九叔微微一怔,“那花妖的話可信嗎?”
我聽九叔這麼一問,頓時心裏也沒了主意,微微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但是之前祖師爺不是說過麼,必須用屍蛾花粉方可止血嗎?!”
九叔歎了口氣,點了點頭說,“罷了,也隻有冒死一試了,這女子若再不止血,恐怕就會失血過多而死。”說完,九叔小心包裹著那隻花蛾,準備朝婉玲的傷口處敷貼。
就在這時,我突然間又覺得意識開始模糊,在我的眼睛裏,又泛起了一紅一綠的光芒,隻見我微微的挺起脊背,輕輕地摸了摸下巴,一把抓住九叔的胳膊大吼道,“林政鷹!你要殺了這女子嗎?你這老小子到底是何居心?!”
九叔被我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連忙回頭看了我一眼,隻見我眼中泛著紅綠幽光,九叔皺了皺眉頭說,“難不成,黃老前輩你又來了?”
我一把奪過九叔手中的樹葉,用力一捏,那樹葉轟然作響,一團火焰在我手心滾滾燃燒,我瞪著九叔說道,“倘若這花蛾的粉末一旦接觸傷口,頃刻間,我這徒孫媳婦就會化作一灘血水,到時候即便是天皇老子來了,也是回天乏術!你知道嗎?!”
九叔驚得張著大嘴,愣愣的說不出話來,過了半響,才謹小慎微的說道,“前輩不是說過嗎,這屍蛾花粉方可救人,怎麼如今又說不能?”
我緩緩站立起身,對著九叔嗬斥道,“你隻知道這一句半句,像你這等庸醫小道,也配懸壺濟世普濟蒼生?”
九叔一聽祖師爺又來開罵,便低著頭不做回應。
我轉過身走到紅潭岸邊,厲聲嘖嘖的說,“我這徒孫控製陰陽眼的能力尚且薄弱,害的老夫元神也是若隱若現,在緊要關頭消失,差點釀成大禍,後患無窮,這她/娘的花妖,居然哄騙我這頭腦簡單傻了吧唧的徒孫,這分明是借刀殺人,可惡至極,這等心腸歹毒的禍患,留它作甚!”說完,我又一個猛子紮進了紅潭裏。
潮濕的泥濘小洞裏,花妖痛苦的捂著肚子,艱難的將蓮花劍從腹中拔出,每拔一寸,就滲出藍色的汁液,令她痛不欲生,就在這時,花妖突然屏息凝神,聆聽四周的響動,突然間見我一個淩空筋鬥從濕地跳到泥塚上,怒氣衝衝的瞪著她。
花妖強忍著小腹上的疼痛,露出一臉奸笑,對著我得意的說道,“怎麼,心愛的女人死了?是不是化作了一灘膿血啊?”
我此刻雖然又被祖師爺控製,但是仍然能看到那花妖的一顰一笑,頓時肺都氣炸了,主導我意誌的祖師爺黃岐鎮也是義憤填膺,緊緊攥著拳頭,高聲怒喝道,“大膽花妖!沒想到你這心思竟然如此歹毒,看來今日老夫也容你不得了!受死吧!”說完,我一把拔出那花妖腹中的蓮花劍,淩空揮轉,劍光寒寒,順勢就朝那花妖的心口刺去。
隻聽一聲慘叫,那花妖的心口已被我刺進了寸許來深,從心口流出了紅紅的鮮血。